处理妥当。”
顾汀州露出感激的笑容,“谢谢哥。”
……
楼上的客房里。
海珠完全不知道楼下为了她进行了一场怎样的交锋。
她小心翼翼地坐在柔软得能把她陷进去的床沿,不敢乱动。
房间里瀰漫著一种好闻的淡淡的香气,和她身上残留的鱼腥味形成了可悲的对比。
她站起身。
小心翼翼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透过玻璃窗,楼下是个很大很大的园。
园修裁的像工艺品,每一处都精致到了极点。园里更有数不清的奇异草,好看的像仙境。
还有远处,偌大的游泳池,镜子一样会反光。
这一切,都像做梦一样梦幻。
“天吶……海潮居然……居然这么富有。”
“叩叩叩!”
轻轻的敲门声响起。
海珠嚇了一跳,紧张地应道:“请……请进。”
门被推开。
不是顾汀州,而是一位穿著得体制服、面容和蔼的中年女佣。
“海珠小姐,太太吩咐,请您先去浴室沐浴更衣。晚餐前,需要保持整洁。”女佣的语气恭敬,眼神十分亲和。
海珠的脸一下子红了,她敏感地意识到了什么,窘迫地点点头:“好……好的。”
“请跟我来。”
“哦好。”
她跟著女佣走进一处,比她和爷爷的渔船还要大的浴室。
看著光洁如新的浴缸和那些琳琅满目的洗浴用品,手足无措。
女佣简单地告诉她哪些是洗髮水,哪些是沐浴露。
便退了出去,关上门前留下一句:“请您儘快,太太不喜欢等人。”
海珠站在偌大的浴室里。
看著镜子里那个穿著土气红布衣服。
头髮被海风吹得毛毛躁躁,皮肤黝黑粗糙。再对比这个极致奢华的环境,一种巨大的自卑和孤独感瞬间將她淹没。
她拧开热水。
水汽氤氳中,眼泪混著热水一起流下。
她知道。
从她踏上游艇,走进这个家门开始。
她就不再是那个简单的渔女海珠了。
她是顾汀州的未婚妻,是即將踏入豪门的“顾太太”。
这条路上布满荆棘。
而她,除了身边那个男人模糊的承诺和心底那份不肯熄灭的爱火,一无所有。
她用力地擦洗著身体。
仿佛想要洗掉过去所有的痕跡,洗掉那身怎么洗似乎都还在的鱼腥味,也洗掉內心不断涌上的恐惧和迷茫。
未来的路,她必须鼓起所有的勇气,一步一步走下去。
……
楼下短暂的谈话结束后。
顾汀州心情复杂地回到楼上。
他推开客房的门。
海珠已经洗浴完毕,换上了衣帽间里准备的一条素雅连衣裙。
湿漉漉的头髮披在肩上,洗去风霜的脸庞显得清秀了许多。
但那双大眼睛里的不安和怯懦,却比之前更加明显。
她拘谨地站在房间中央。
像一株误入温室的幼苗,与环境格格不入。
“洗好了”顾汀州儘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鬆自然。
海珠点点头,小声说:“嗯,这里的洗澡水好香……还有那个叫沐浴露的东西,一搓就有好多泡泡。”
她天真又朴素的言语,让顾汀州心头一软。同时,也更清晰地感受到了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鸿沟。
他走过去,拉起她的手。
发现她的指尖因为长时间泡水而有些发皱,掌心粗糙的薄茧依旧清晰。
“海珠,坐下来。”他引她在沙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