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爬进臭水沟的老鼠,头也不回。
“我走了,你们爱怎么搞怎么搞,反正她跟我没关係了。”
周海伟离开后,周厌蜷缩坐在墙角,双眼无焦距地盯著地面,有人在面前走过都不看,有人问话也不答,即使別人伸手试图拉她站起来,她也只是任由对方扯动,像一只断了线的人偶。
刘大山和孙坎这边也开始行动了,他们將周厌带往一处暗河,那里已经提前布置好了转移用的小型皮筏艇。
孙坎取出一份地图在船头铺开,弯下腰指著几个位置。
“你沿这条暗河支流往下漂,在这儿,这儿,都给你安排了接应的人,他们会帮你转移到码头,那里摩托艇已经备好了,你上去就能出海。”
“这条路会经过国道,怕是会有一些哨点,没问题吗”
“我办事你还不放心你儘管走就行,真有事我的人会处理好的。”
刘大山点点头,回头看了眼周厌,她默默坐在麵包车后厢,头髮垂落遮住了半边脸,从始至终一言不发。
“她这样...倒还挺省事,也省得我费口舌了。”
刘大山冷哼一声,过去抓住周厌的手腕,带她走向那艘皮筏艇。
周厌两眼几乎没有焦点,走得磕磕绊绊,被推上皮筏艇时还摔了一跤,但也只是顺势挪过去靠在座位边,然后又一动不动。
刘大山登上皮筏艇,回头朝孙坎扬了扬下巴。
“那我就先走了,后面联繫。”
“嗯,走吧走吧。”
孙坎送走刘大山,站在岸边望了片刻,看著那艘皮筏艇被水流带走,逐渐隱入夜色。
暗河的风吹来,带著潮湿与腐草的气味,他抬手用袖子胡乱擦了把额头,低声骂道:“踏马的,一波三折,给老子汗都搞出来了。”
他一挥手,带著小弟撤离暗河,不愿多留一秒。
小船在河道中央漂流而去,夜色如墨,水面寂静无波。
所有人都离去后,周围只剩下河水流动的轻响,
忽然,透明的空气开始扭曲,一道有著琥珀色眼睛的人影在虚空中悄无声息显现。
陈墨心打开通讯器说:“包裹送出去了,通知技术处那边密切追踪。”
通讯器那头,杨劫的声音传来:“搜身那会还真是让人提心弔胆...想不到周厌这丫头挺机灵的。”
“居然用血液把身上的追踪器捕获进体內,然后用血流让它在血管中不停游动,从而避开扫描仪.::以前我还真没发现,她居然这么聪明。”
陈墨心微微一笑:“她本来就很聪明的,只是一直以来,聪明劲没用对地方,全拿来跟你们勾心斗角了。”
杨劫沉默片刻,嘆了声气:“不过话要说回来,按照张丰文提供的情报,我们想要反向定位灾厄武器的源头,其实有更简单的办法。”
“这么多人费这么大劲,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还了这么多的时间,就为了让周厌潜伏进魔女联合阵线,值得吗”
陈墨心深深吸气,语气变得无比深沉:“如果光从任务的角度来说,自然不值得。路径更短、
风险更小的方法有很多。”
“但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安排周海伟和周厌半道巧遇,导演刚才那一出吗因为我想拔除周厌的心障。”
“周海伟这个人,是周厌人生路上的一座大山,他既是加害者,也周厌內心执念的锚点。”
“对於周厌来说,无论是出於传统世俗观念,亦或是对亲情不切实际的留恋,都让她没有办法彻底割捨周海伟。”
“无论周海伟怎么打她,骂她,欺辱她,她都会选择视而不见,甚至在潜意识中用『父亲”这个身份为周海伟开脱。”
“这种感情其实根本不是亲情,只是习惯,因为她从小就是这么过来的,內心已经形成了一种自我保护机制。”
“这种时候必须找一个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