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明白了!”
黄铜油灯一拍脑袋,恍然大悟道:“易轻舟和他母亲之所以闹矛盾,该不会是他母亲找了个姘头,这姘头就是这聂老狗,所以易轻舟只能叛出万剑阁。”
“是,是这样吗”
“不然呢,易轻舟他娘也不是近乎于道啊。”
“万剑阁凭什么和太岁教争剑道第一。”
“肯定是请了外援。”
越说黄铜油灯就越是笃定,它更是赔笑道:“聂老爷子您放心,易轻舟那小子已经被我们给杀了,尸首分离,死的可惨了。”
此话一出。
老疯子怔住了,血红的双目中隐隐闪过一丝狰狞,咬牙道:“那孩子被你们杀了”
陈黄皮硬着头皮道:“是,是我杀的,这剑鞘就是易轻舟的道果所化,他临死前差点就到了近乎于道的层次。”
“不过我也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死了。”
“因为他好像又证了一次道果。”
“原来如此。”
老疯子面无表情的将目光看向了那个剑鞘。
不知道为什么。
陈黄皮没来由的感觉一阵心里发毛。
这聂老爷子为什么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拿来。”
“什么”
“把剑鞘给老夫。”
“不行。”
陈黄皮咬牙道:“这是我师兄临死前留下来的遗物,我要将他交给他母亲,这是君子之约,绝不能违背。”
“嗯,好一个君子之约。”
老疯子伸手一抓,那剑鞘便瞬间出现在其手中,这剑鞘上有他那儿子的气息。
并且,老疯子也能感受到那股子血浓于水的味道。
他心中既宽慰又痛苦。
易轻舟,他唯一的儿子。
竟有一日也踏上了近乎于道的层次,并且走的比他更稳,不像他那样执念深重,炼剑疯魔。
但他痛苦的是。
自己的儿子死了,就连道果都变成了剑鞘。
而杀了他儿子的人就在眼前。
“陈黄皮!杀子之仇!不共戴天!!!”
老疯子仰天咆哮,双目中射出血色的剑光,在天上化作了两个巨大的太阳。
他的气息在这一刻毫无保留的爆发了出来。
他连脑袋里的那根太墟神钉都不管了。
锃!
锃!
老疯子摘下了草帽,一手握着剑鞘,一手伸进脑袋里,要将他的那把剑给硬生生的抽出来。
他不会让这陈黄皮死的太轻易的。
他要用这把剑,把这陈黄皮,还有那油灯,还有那逃走的谛听之子,全都化作自己这剑中囚徒,日夜折磨,方消他心头之恨。
“误会,误会啊!!!!”
陈黄皮头皮发麻,提着黄铜油灯就跑:“聂老爷子,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杀易轻舟是因为他一心求死,我和我师兄关系很好的!”
“师兄弟是你这么做的”
“你杀我儿子!”
“这就是你说的关系好”
老疯子的半个身子陷入了灰雾之中,而另一半身子则握着那把剑鞘,他一步踏出,便出现在陈黄皮的身旁。
他并不直接出手,但半个灰雾之中的身子却渗出极为可怖的剑气。
那些剑气都呈现出灰色。
扎在陈黄皮身上,便叫他痛的浑身颤抖。
黄铜油灯忍不住怒骂道:“你一个后爹,玩什么骨肉情深,我们杀了易轻舟,你不是正好没了后顾之忧吗”
“易轻舟,是老夫的亲儿子!!!!”
老疯子的半张脸流出血泪,他现在的样子越来越恐怖,一半根本看不清,一半则扭曲疯癫,杀意冲天。
锃!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