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秦淮茹现在確实不容易,家里还有孩子要养,要不就缓一缓再还吧”
终於,还是一大妈看秦淮茹不容易,小声劝道。
“她不容易我就容易了”
老太太眼睛一瞪,顿时一大妈不敢在多言。
此刻秦淮茹急得直掉眼泪,目光下意识地扫周围,想要看看大伙能不能帮帮她说说情。
结果却是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替她说好话。
而这时傻柱正好和冉秋叶並肩走进了中院。
她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朝著傻柱投去求助的目光。
可傻柱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就牵著冉秋叶的手径直回了家,隨后直接关上了房门,连一丝犹豫都没有,似乎压根就没看见院子里的吵闹。
隨著这扇门紧闭,彻底击碎了秦淮茹最后的希望。
秦淮茹眼眶中的泪水,就如同决了堤一般,没完没了的流淌了起来。
老太太见秦淮茹哭个不停,更是不耐烦,举起拐杖就要往门框上敲,喊道,“哭什么哭!装可怜给谁看赶紧给钱!”
“老太太,我是真没钱啊!”
秦淮茹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声音带著哭腔又透著一丝倔强,“我这手受了伤,上不了班,家里还有孩子要养,买粮的钱都得算计著来,五块钱对我来说就是救命钱,我怎么可能还得出来”
秦淮茹现在真是欲哭无泪,真后悔当初答应聋老太办坏事。
现在她的日子过的那叫一个艰难。
自从手伤后,手里的每一分钱她都恨不得掰成两半,別说五块钱,就是五毛钱她都得掂量半天。
可聋老太哪里管这些,只见她把拐杖往地上一顿,发出“咚”的一声闷响,扯著嗓子喊道,“没钱我看你就是想赖帐!”
这一嗓子穿透力极强,即便连前院的邻居都听到了声音。
阎埠贵刚把家里的帐本收起来,听见动静就又跑了出来。
陈卫东吃好西瓜也过来看热闹。
秦淮茹此刻哭得梨带雨,头髮有些凌乱,脸上满是憔悴,加上身边的槐脏兮兮扯著秦淮茹的衣角,不停喊妈,那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可聋老太却丝毫不为所动,依旧一副不拿到钱誓不罢休的架势。
“唉,秦淮茹也真是不容易,男人跟婆婆都进去了,现在手又伤了,这日子可真不好过啊”
“可怜她可怜的时候咋不想想怎么算计傻柱的要不是她总想著占傻柱便宜,能把名声搞这么臭”
“就是,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她跟贾家娘俩一个样,都是爱占便宜的主,落得这下场纯属活该!”
......
周边邻居们的议论声此起彼伏,却没一个人愿意上前替秦淮茹说句话,毕竟秦淮茹之前的所作所为早就寒了邻里的心。
阎埠贵站在人群里,看著秦淮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又看了看气势汹汹的聋老太,犹豫了半天还是上前一步,赔著笑脸劝道。
“老太太,您看秦淮茹现在確实困难,手伤了不能上班,家里还有孩子要养,要不您宽限她一阵子,等她伤好了上班领了工资再还您”
阎埠贵本是好心劝和,没成想聋老太直接把矛头对准了他,眼睛一瞪骂道,“阎埠贵,你少在这充好人!上次秦淮茹请傻柱吃饭,你不也跟著去了桌上的肉你可没少吃,这事儿你也有份,按理说这钱不能让秦淮茹一个人赔,你也得掏点!”
阎埠贵一听这话,嚇得连忙往后退了两步,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
他这辈子最看重的就是钱,別说掏几块钱,就是几毛钱都得算半天,怎么可能愿意为秦淮茹出钱
“老太太,您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我当初哪知道是这档子事啊,早知道我打死都不去!”
阎埠贵一边说一边往人群外挪,生怕聋老太再揪著他不放,“我不多说了,我闭嘴还不行吗”
说完阎埠贵已经缩到了人群最后头,再也不敢吭声。
心里暗自后悔,早知道就不来看这热闹了,差点把自己搭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