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得权力,要么会得意忘形露出马脚,要么会被幕后黑手更加紧密地控制甚至……在失去利用价值后被『拋弃』。】
【他朱有爋若无辜,也能藉此机会观察其行为。】
老朱眼中寒光一闪:“那个小畜生不是想当世子吗咱就给他这个机会!看看他能不能坐得稳!”
“皇爷圣明!此计甚妙!”
蒋瓛由衷赞道,这一手反客为主,简直绝了。
处理完周王府的糟心事,老朱揉了揉眉心,语气转冷:“吕氏那边,查得如何了”
提到吕氏,蒋瓛精神一振,压低声音道:
“回皇上,按照您的吩咐,排查洪武十五年、洪武二十五年,太子和皇长孙出巡,太子视察陕西前后东宫『无关紧要』之人,確有发现!”
“哦”
老朱眼睛一眯:“说来听听!”
“是!”
蒋瓛详细稟报导:
“臣等排查了洪武十五年的线索,吕妃並无实质性的问题,除了『建议』太子殿下出巡散心,並无其他异常。”
“但洪武十六年,却有蹊蹺。”
“当年吕妃被扶正后的首个生辰,傅友文曾以恭贺为由,进献一尊羊脂玉观音。”
“此事在张飆审计帐目时曾有记录,但未深究。”
“臣等重新梳理旧档,发现约半年后,一名负责清扫吕妃库房的宫女,因『失手』打碎此玉观音,惊恐投井自尽。当时只作意外处理。”
老朱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玉观音……”
蒋瓛继续道:“臣寻访当年处理玉观音残骸的旧宫人,有一老宦官隱约记得,清理碎片时,曾见观音底座空心处,有些许红色粉末残留,类似……香灰。”
“但他记得,吕妃从未供奉过这尊玉观音,不应该残留香灰才对。”
“香灰香灰!”
老朱猛地站起身,眼中爆射出骇人的精光。
他瞬间联想到吕氏曾在朱標患病期间,长期为朱標亲手调製『安神香』。
当初调查太子朱標之死、陕西贪腐、红铅仙丹案,还有那个铁盒提供的『东宫用度异常』时,他就怀疑过吕氏有问题,甚至让吕氏也给他调製『安神香』。
但吕氏后来的表现,证明其没有问题,他也觉得吕氏没理由害朱標,便洗脱了其嫌疑。
可现在听到蒋瓛的调查,他才骤然发现,吕氏確实没有害朱標的理由,但她有害朱雄英的理由。
“呵……呵呵……”
老朱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低笑,脸上肌肉扭曲,充满了刻骨的恨意:
“好个毒妇!好个傅友文!原来根子在这里!”
那玉观音根本不是什么寿礼,而是传递消息的『容器』。
傅友文通过这种方式,或者说,有人利用傅友文,通过这种方式与吕氏联繫,香灰可能是两人辨认身份的关键。
因为吕氏是调香高手,她能辨別哪些『香灰』是自己的。
想通了这一点,一股锥心刺骨的寒意和滔天的杀意瞬间席捲了老朱全身。
他几乎要控制不住,立刻下令將吕氏锁拿严刑拷问。
但他强行忍住了。
“可能確定”老朱声音嘶哑地追问。
蒋瓛摇头:“年代久远,实物已毁,仅凭宫人记忆,难以作为铁证。”
“且傅友文已死,吕妃亦可狡辩乃他人栽赃。臣推测,玉观音內,恐有密信之类的东西,但已无从查证。”
老朱脸色阴沉如水,在殿內来回踱步。
光凭这点模糊的线索,確实动不了如今地位稳固、且有皇孙朱允炆的吕氏。
忽然,他停下脚步,看向蒋瓛:“你的意思呢”
蒋瓛眼中闪过一丝狠辣,躬身道:“皇上,既然证据难寻,不如……打草惊蛇!”
“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