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鸽困惑的歪了歪头。
它实在不理解这个扫墓人为什么要对块空无一人墓碑破口大骂。
也不理解,为什么扫墓人明明很生气,脸上却显得这么开心。
半晌,
齐格飞才好不容易止住骂声,咧著嘴角疲惫喘气。
他娘的这种抓狂的感觉真是久违,上一次体验到还是去年的这个时候。
“嘿嘿嘿。”
一抬眼,伏尔泰满脸堆著憨笑活像个白麵团团,啊不,是黑麵团团,似乎依旧没把刚才的话听进去。
“笑你妈笑!”
齐格飞又是一阵气结,没忍住一巴掌就挥了上去。
驀然,落了个空。
手僵硬在半空,青年缓缓低下头,整张脸突然在阴影下齜牙咧嘴的狰狞变化。
傻大个从以前就是这样,这傢伙很会惹人生气,偏偏你连揍他一顿出出气都办不到。
以前打他不痛,而现在,打他不著。
再多的气都只能自己咽下去,久而久之,就会被说成是“不高兴”。
齐格飞再次抬起头,伏尔泰的大脸忧心忡忡。
有意思的是,自己好像只会在这面大盾旁看见伏尔泰。
有时候他真的会怀疑傻大个的英灵是不是就附著在这面盾上,傻大个其实从未离去。
但……
“老弟你这么聪明,咋会看不出这里边有鬼呢连咱都知道,这肯定是假的呀!”
呵。
不,
他看不出的。
这不是他会说的话。
如果是他,
他会说:
“老弟,你是不是长高了一点”
他会说:
“但好像瘦了许多。”
他会说:
“你这年纪要多吃饭才能长身体呀。”
这个伏尔泰是假的,是精神的错觉、痴人的臆想。
他和傻大个根本他妈完全不一样!
齐格飞心知肚明。
可是……
“那万一是真的呢”
他看著大盾上的汉子,扯开乾涩的苦笑:
“万一这次,我又错过了呢”
去年十月,群兽围城。
如果当时自己没有折返回拜兰堡救弗雷德里克,或者哪怕再次折返马不停蹄的疾行旧都,都可能赶得上,不,是一定能赶得上。
伏尔泰就不会死了。
陷不陷阱的根本无所谓,这是自己此生仅有一次的机会,哪怕是火海刀山都得闯过去!
追悔莫及这种事,绝不能再有第二次了。
齐格飞用力晃了晃头,挥开这些悲观思绪。
自己今天是来暂別的,不是来永別的。
他席地坐下,重新露出笑容:
“哎,傻大个,你有没有发现歷史真的出人意料的相似,今年也是四月。”
四月,在摩恩是开的月份,是人们扫墓祭祖的月份。
对於齐格飞来说更是格外有纪念意义。
就是去年的这个时候,伏尔泰忽然出现在康斯顿的酒馆里,不由分说的把他给绑票了。
齐格飞在被逼无奈的情况下离开康斯顿,开始了旅途。
那短短六十天的旅程,却是他第一次睁眼看向这个世界。
…………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在紫杉镇救下的那群村民,操,我现在想起来还来气!”
“后来你去把那窝强盗给灭了,又救下来一大帮女人。”
“对对,其中有一个女的脸长得和马一样!嚇得我都以为是兽人混进去的,这群强盗是真饿呀。”
“我当时还怀疑你小子图谋不轨呢,哈哈哈哈。”
白鸽扑腾了两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