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並不认为这是那些丰蹄能自发想出来的手法;更像是阿道勒在带领病人时暗中播下的模式。
那並非思想的深刻启蒙,而是一套极易复製的群眾动员法:统一的著装、简单的口號、具体的外敌对“领袖”近乎宗教般的依赖——一套能迅速被他人模仿、在基层自发繁殖的组织逻辑。
这样模式一旦种下,就会像病毒,乃至远超腐病的速度传播开来。
问题在於,除了这批已经冒出来的显性模仿者,还有多少隱性的跟风者潜伏在人群中,尚未爆发
更要命的是,摩恩的那股“浪潮”远不止比蒙这一点规模。
如果有一天自己不在了,阿道勒也出了什么意外的话……
一念至此,齐格飞背脊发凉的同时又暗自鬆了口气。
幸好,没把腐病搞到摩恩去。
他沉默良久,点点头:
“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养伤,接下来的事不用你管了。”
把慰问品留下,齐格飞转身走出病房。
门口,小西蒙与几名內卫还在等候。齐格飞掏出一支烟,点燃,深吸一口,才吩咐道:
“查清楚,还有多少穿白衬衣的,全部扒了关起来,等脑子清醒了再放出去。至於酒馆里那几个——”
他长长吐出一口白烟,竖瞳在烟雾中寒光森然:
“一个不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