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岛上的日子,未必不如金銮殿安稳。”
苏湄眼睛一亮,刚要应下,就见张嫂子端着碗米糊跑过来,喊着“望潮该加餐了”;林校尉扛着小弓,说要教望潮认箭矢;李大夫拿着本草药图,已经开始念叨“这是薄荷,那是艾草”。
楚景渊抱着望潮,站在浪花里笑骂:“都别急!娃还没长牙呢!”我走过去,从他怀里接过望潮,小家伙立刻抓住我的手指,含在嘴里啃了起来。
夕阳把海水染成金红,沙滩上的灯笼亮了起来,映着众人的笑脸。苏大人看着望潮啃我手指的憨样,也忍不住笑了;张嫂子的米糊熬糊了,正跟李大夫的蜜饯混在一起抢救;林校尉不知从哪捉来只小螃蟹,吓得苏湄尖叫着躲到楚景渊身后。
望潮在我怀里打了个哈欠,小脑袋往我胸口一靠,睡着了。我低头吻了吻他的发顶,看了眼身边笑得开怀的楚景渊,突然觉得,所谓的岁月静好,大概就是这样——有海,有光,有吵吵闹闹的人,还有个攥着你手指不放的小家伙。
只是没人注意,那只被林校尉丢在沙滩上的小螃蟹,正举着钳子,慢慢爬向那箱来自京城的赏赐,仿佛对绸缎上的金线格外感兴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