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往疫区跑。”
药房外,波斯船的帆布彻底烧了起来,像朵在暮色里炸开的火烧云。百姓们举着松明火把,把卡里姆的侍卫围得水泄不通。我知道,这只是开始——吏部尚书的禁军在路上,藩王的眼线藏在暗处,卡里姆绝不会善罢甘休。
但怀里的痘浆还温着,望潮的小手紧紧攥着我的衣角,楚景渊的怀抱带着熟悉的安全感。我突然觉得,就算龙椅真摆在面前,也未必有此刻踏实。
毕竟,能让人舍命守护的,从来都不是冰冷的椅子。是药炉里的温度,是孩子发烫的额头,是百姓眼里的光。
“南疆的麻风病疫区,怕是比北疆的雪还冷。”我抬头看他,“夫君敢跟我去吗?”
楚景渊的手按在船舵的方向,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你去哪,我去哪。”他说,“不过出发前,得先让卡里姆把偷的痘浆吐出来——还有,他船上那箱标着‘贡品’的火药,也该充公了。”
我笑着点头,眼角瞥见苏湄正指挥学徒往船上搬账本,厚厚的几摞,足够让京城的御史们看个明白。望潮举着个小火把,正追着波斯侍卫打,嘴里喊着“还我娘的药粉”。
风里的火药味越来越浓,波斯船的惨叫声越来越响。我知道,三天后的禁军来临时,我们不会只是待宰的羔羊。
因为我们的“龙椅”,早就在百姓的心尖上坐稳了。而那些藏在暗处的刀,终究砍不断攥在一起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