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墟是守陵人的发源地,也是影子的归宿。我爹说,只要兵符合璧,影子就能回到它们该去的地方。”
络腮胡让人去检查通道,回来的官差报告说通道很深,该就是守陵人日记里提到的“暗河”。
“那拓本怎么办?”兰珠看着石台上的完整拓本,红光已经褪去,变回了普通的羊皮纸。
“烧了吧。”光脚孩子突然说,“留着只会引来更多贪婪的人,就像我爹说的,有些秘密,还是永远埋葬的好。”
楚昭点头同意:“他说得对。兵符已经失去了作用,拓本留着只会带来灾难。”
波斯少年拿出火折子,点燃了拓本。火光中,那些朱砂线条渐渐化为灰烬,像无数只红色的蝴蝶,顺着通道口飞下去,消失在黑暗中。
处理完祭坛的事,众人准备下山。光脚孩子却站在通道口不肯走,楚明拉着他的手:“你跟我们一起走吧,黑风寨已经被灭了,你不用再躲了。”
孩子摇摇头,从怀里掏出个小小的铜铃,正是之前在驿站后院听到的那个:“我要留在这里,像我爹一样守着归墟。这是守陵人的使命。”他把铜铃递给楚明,“这个给你,想我的时候,摇一摇,说不定我能听到。”
楚明接过铜铃,眼泪又掉了下来:“你要照顾好自己。”
孩子笑了笑,露出两颗小虎牙:“我会的。你们也要小心,戈壁上的风,从来都不温柔。”
下山的路比上山时好走了许多,络腮胡让人抬着受伤的楚昭,兰珠和楚明跟在旁边。夕阳西下,将黑石山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条蛰伏的巨龙。楚明手里的铜铃偶尔被风吹得响一声,清脆的声音在山谷里回荡,仿佛是那个孩子的回应。
走到山脚时,张大叔的老伙计迎了上来,手里拿着个包裹:“楚小哥,这是在张大叔的遗物里找到的,他说要是他出事了,就把这个交给你。”
楚昭打开包裹,里面是个陈旧的木盒,打开一看,里面没有金银,只有半块玉佩,和他的玉珠能拼在一起,形成一个完整的太阳图案,玉佩背面刻着两个字:“楚氏”。
“是我爹的玉佩。”楚昭的声音有些哽咽,“张大叔认识我爹?”
老伙计叹了口气:“何止认识,他们是过命的兄弟。当年你爹就是守陵人,为了保护你和你娘,才脱离了组织,没想到最后还是没能躲过这一劫。”
兰珠和楚明都愣住了,原来楚昭的父亲也是守陵人?那楚昭身上的玉珠,铜骆驼,还有母亲的字迹,一切都有了答案。
“我爹……是怎么死的?”楚昭的声音发颤。
“被黑风寨的前寨主杀的,就是那个刀疤老者的哥哥。”老伙计的眼眶红了,“张大叔这些年一直暗中保护你们,就是为了完成你爹的遗愿。”
楚昭握紧了玉佩,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原来一直默默守护他们的,不止张大叔,还有从未谋面的父亲。那些看似巧合的相遇,那些化险为夷的瞬间,都是有人在背后用生命守护。
回到绿洲时,官差们正在清理黑风寨的余党,波斯商队的人也在收拾行装,准备继续西行。络腮胡拿着兵符拓本的灰烬,对楚昭说:“朝廷那边我会如实禀报,就说兵符已毁,黑风寨已灭,不会再有人来打扰你们了。”
楚昭点头道谢,心里却明白,有些事永远不会结束。守陵人的使命,父亲的遗愿,还有归墟古城的秘密,都会像戈壁上的风一样,时时萦绕在心头。
波斯少年来告别,送给楚昭一把新的弯刀:“这把刀比之前的更锋利,以后要是遇到麻烦,就用它防身。”他拍了拍楚昭的肩膀,“我们商队要去西域了,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楚昭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想起在暗渠里并肩作战的日子,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兰珠收拾好行李,走到楚昭身边:“我们接下来去哪?回镇上吗?”
楚昭看了看楚明手里的铜铃,又摸了摸怀里的玉佩和缺腿的铜骆驼,摇了摇头:“不,我们去归墟。”
“去归墟?”兰珠和楚明都愣住了。
“嗯。”楚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