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就是一辈子。
“他总说，有些东西比命还重要。”老人喝了口酒，眼里闪着光，“现在我才明白，他说的是你们，是那些需要守护的人。”
楚昭心里一动：“张大叔去过楼兰？”
“去过，去过好几次呢。”老人点头，“他说楼兰的沙子会唱歌，还说那里的佛塔下藏着秘密，只是他没福气看到。”
楚昭想起楼兰地宫的石棺和晶石，突然觉得张大叔的身份或许不简单。他是不是也和守陵人有关？
从老人家里出来，楚昭去了镇上的学堂。小石头正坐在教室里，跟着先生念书，朗朗的读书声从窗户里飘出来，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亮。看到楚昭，他眼睛一亮，先生笑着挥挥手，让他出去。
“楚大哥，”小石头跑出来，手里拿着本刚学的字帖，“先生说我字写得好，让我跟他学记账呢。”
“挺好的。”楚昭摸了摸他的头，“喜欢这里吗？”
“喜欢！”小石头用力点头，“有书读，有饭吃，还有好多小伙伴。”他顿了顿，小声说，“只是有时候会想我爹，想雷台观的老道。”
“他们肯定也在想你。”楚昭说，“等过几日，我要去归墟一趟，你想不想一起去？”
小石头眼睛一亮：“真的？可以去看看我爹说的守陵人老家？”
“嗯。”楚昭点头，“去看看烽燧的暗格，找找先祖的手记。”
小石头用力点头，脸上露出期待的神情。
回到驿站，兰珠正和王掌柜说着什么，看到楚昭，两人都停下了话头。王掌柜的脸色有些凝重，搓着手说：“楚小哥，刚才县里来了两个官差，说要找你问话。”
“问话？”楚昭有些意外，“问什么？”
“好像是关于凉州的事。”王掌柜压低声音，“那两人看着不像善茬，说话阴阳怪气的，还问你有没有带回什么‘不该带的东西’。”
楚昭心里一沉。官差怎么会突然来找他？难道是冲着兵库图或者影源来的？他看了兰珠一眼，兰珠也皱着眉，显然也觉得不对劲。
“他们人呢？”楚昭问。
“在镇上的客栈等着，说让你回来就去找他们。”王掌柜说，“楚小哥，要不我去跟他们说你还没回来？”
“不用。”楚昭摇摇头，“该来的总会来，躲也躲不过。”他对兰珠使了个眼色，“我去去就回。”
兰珠拉住他，低声道：“小心点。”
楚昭点点头，跟着王掌柜往镇上的客栈走。路上，他心里反复琢磨着官差的话——“不该带的东西”，指的是兵库图的残角？还是守陵人的玉佩？或者，他们已经知道了影源的事？
客栈的大堂里，两个穿着青色官服的人正坐着喝茶，一人留着山羊胡，一人脸上有块刀疤，眼神锐利，正警惕地打量着进出的人。看到楚昭，山羊胡放下茶杯，皮笑肉不笑地说：“你就是楚昭？”
“是。”楚昭不卑不亢地回答。
“我们是巡抚衙门的，”刀疤脸掏出块腰牌晃了晃，“奉命来问问你凉州之战的细节，还有……你从西域带回了什么东西。”
“我在凉州的事，赵将军应该已经上报朝廷了。”楚昭说，“至于带回的东西，不过是些路上用的干粮和水囊，没什么特别的。”
“是吗？”山羊胡冷笑一声，“可我们听说，你从楼兰古城带回了件宝贝，是能控制影子的玩意儿？”
楚昭心里一惊，他们果然知道影源的事！是谁走漏了风声？蝎尾帮的余党？还是……朝廷内部的人？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楚昭不动声色地说，“楼兰古城早就成了废墟，哪有什么宝贝。”
“敬酒不吃吃罚酒！”刀疤脸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给我搜！”
他身后的两个衙役立刻上前，就要动手。楚昭侧身避开，眼神一冷：“官差大人，光天化日之下，你们凭什么搜身？”
“就凭这个！”山羊胡掏出一张纸，“这是巡抚大人的手令，怀疑你私藏违禁物品，我们有权搜查！”
楚昭看了一眼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