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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撒谎。”始祖的魂影轻轻挥手,空中的记忆碎片组成新的画面:黑袍人偷偷修改培养舱的程序,给每个魂灵留了一丝意识火种;他故意让阿澈保留半张血肉脸,就是怕他彻底失去影族的感知;甚至连这次的“陷阱”,都是他故意留出的破绽,只为逼出共生花。
“你根本不是想毁灭界域,”我看着黑袍人,突然明白了他的身份,“你是阿澈的亲哥哥,影族七长老的长孙,三年前为了保护弟弟,假装投靠机械族的阿夜!”
黑袍人的机械脸第一次出现裂痕,他后退半步,撞在密室的墙壁上,金属表面渗出带着机油的泪水:“那又怎样?”他的声音恢复了少年的清朗,不再是机械合成音,“机械族已经病了,只有彻底格式化才能重生!我别无选择!”
“你错了。”始祖的魂影将伪界心的能量注入阿夜的机械躯体,金黑光芒顺着他的血管流淌,“共生不是妥协,是找到共存的方式。你看那些银叶沙枣,它们既保留了机械的坚韧,又有沙枣花的生机,这才是真正的进化。”
阿夜看着自己的机械臂上开出细小的沙枣花,突然跪倒在地,压抑了三年的痛苦化作泪水滚落:“弟弟……我对不起你……”
培养舱的方向传来婴孩的呼喊:“阿澈醒了!他说要见哥哥!”
阿夜猛地抬头,机械翼带着他冲向培养舱,留下的机械铠甲在地上组成个沙枣花的形状——那是守林人与影族和解的图腾。
始祖的魂影看着他的背影,笑着对我们点头:“剩下的,就交给他们年轻人吧。”他的魂影渐渐融入伪界心,金黑双生纹的光芒笼罩整个机械城,那些金属墙壁上开出成片的沙枣花,冰冷的堡垒变成了生机盎然的新空间。
老守林人收起守界刃,看着正在融合的机械城与新空间,突然笑道:“万年前的约定,终于要实现了。”
我心核里的界心与伪界心产生共鸣,双生纹在海面上织出巨大的网,将无界之海的能量引入新空间。守痕者叔叔带着苏醒的魂灵们赶来,织痕使者修复着机械城的损伤,影族与守林人一起种下新的沙枣树苗,连机械族的守卫都开始学习如何培育植物。
一切似乎都在变好。
可就在这时,伪界心突然剧烈震颤,金黑双生纹里渗出丝极细的紫黑色雾气,雾气在空中凝成个模糊的符号——那是域外星舰的能量标记,与机械族起源时的星舰核心一模一样。
始祖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从伪界心里传出:“小心……星舰的主核心……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