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硬生生把全盘计划搅得稀碎。
这长公主,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张正清想质问安宁,那夜明明没有入宫,是如何与乌洛瑾在一起的。
可话到舌尖他又猛地意识到,若是问了,便等于暴露了有人在暗中监视梅林轩,所以他不能问,至少不能这样问。
张正清额角的汗珠子顺着鬓角往下滑,浸湿了朝服的衣领。
心念电转的间,他想到了什么:“微臣斗胆,敢问那夜殿下与乌洛质子在做什么?可有人证与物证?”
“做什么?”安宁眼尾弯成浅浅的月牙,笑意里带着坦荡,语气自然得像在说寻常琐事:“张大人有所不知,本宫与太子念及乌洛瑾孤身入京,七夕佳节难免冷清,于是便一起去梅林轩陪他解闷。
我们三人凑在一起,打了整整一夜的马吊牌,直到天快亮才散。”
说着,她忽然转头看向太子,眼底满是促狭:“皇弟,我记得你输急了眼,还把一张九索藏在了乌洛瑾屋内的桌腿夹缝里,想蒙混过关,我有没有说错?”
太子猛地一怔,脸上瞬间出了一层薄汗。
怎么还把他扯进来了?
皇姐这谎编得也太突然,连个提前串通的机会都没给!
太子下意识摸了摸鼻子,眼神里满是猝不及防的懵,活像被抓包的顽童。
这副模样落在文武百官眼里,倒成了被戳穿小把戏的窘迫。
几位须发皆白的老臣忍不住低笑出声,摇着头喃喃:“太子还是这般孩子气,玩牌输了竟还想着藏牌。”?
众人先前对长公主夜会质子的疑虑,一时间被这股憨态冲淡了大半。
毕竟谁没事会拿这种事撒谎?
再者,三个孩子年纪相仿,他们会一起玩也不是没有可能。
太子反应极快,转瞬便戏精上身,赧然地挠了挠头,声音带着点不好意思的憨:“咳……皇姐眼神也太尖了,这都能被你瞧见。”
御座上的皇帝眉头倏地一沉,语气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的严厉:“胡闹!身为储君,竟与质子彻夜玩牌,成何体统!”
话虽如此,但他眼底那抹藏不住的纵容,却悄悄泄了底。
这两个孩子,倒懂得互相帮衬,没白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