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帐幔低垂。
乌洛瑾将安宁紧紧抱在怀里,用自己滚烫的体温,给安宁带去源源不断的暖意。
虽然他忍的快要炸掉,但也不忍心让安宁继续劳累,尤其看到她身上那些被自己吮出来的淡红痕迹,他就又心疼又愧疚,哪里还舍得再折腾她。
安宁慵懒地倚在他胸口,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一边贪婪地吸取着他身上的温度,一边将他的墨发绕在指尖把玩:“乌洛瑾,天已经黑了,你怎还不回质子宫?你是要赖在我这公主府吗?”
乌洛瑾低头,鼻尖蹭了蹭她的发顶,语气说得义正言辞,眼底却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贪恋:“我走了,没人给你暖床,你身子这般凉,我担心你夜里会被冻醒。”
要不是腰上被硌的生疼,安宁还真是信了他的鬼话。
虽然也不算鬼话,毕竟少年对她的关心是真的。
她眼底掠过一丝玩味,指尖隔着薄衫划过他紧绷的腰腹,感受着底下灼热的温度,眼底笑意愈浓:“的确滚烫,暖床倒也合适。”
少年一方面哭笑不得,一方面又拿安宁没有办法。
他忍得难受,只得轻轻叹了口气,声音哑的不成样子:“那以后,我天天来给你暖床。”
说罢,他手臂收得更紧,将安宁牢牢圈在怀里,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里…
……
翌日,辰时刚刚过半,雪香便来唤安宁起床。
安宁昏昏沉沉的睁开眼,脑子里像塞了一团黏糊糊的糯米粥,半晌都没能清醒过来。
昨夜她与乌洛瑾虽然没有深入交流,但也胡闹到了后半夜才安歇。
此刻她只觉得眼皮沉重如铅,困意丝丝缕缕缠着眼眶,实在起不来。
她挥了挥手,声音带着刚睡醒的软糯鼻音:“再睡一刻钟,再睡一刻钟就起来。”
雪香立在床前,脸上是难掩的哭笑不得。
殿下昨夜特意吩咐,今日辰时来唤她起身,她辰时初来一次,见殿下睡得沉,没敢多扰,如今辰时过半再来,殿下却还要赖上一刻钟。
“殿下,”雪香轻轻叹了口气,循循善诱道:“您让奴婢准备的文房四宝和春茶,奴婢都已在书房备好,看这时辰,温太傅约莫也快到了,可要奴婢现在去书房烧上暖炉?”
听到温言两个字,安宁的睡意如被冰水浇灭,一个激灵猛地坐起身,眼底的混沌瞬间散去大半。
要是今天再放温言的鸽子,估计这个老古板会真的生气,以后再也不来了。
床边的雪香微微一怔,没想到温太傅的杀伤力这么大,能让殿下瞬间清醒。
看来殿下对温太傅的敬畏,当真是刻进了骨子里。
怕安宁着凉,她连忙取过一旁的亵衣,轻手轻脚搭在她肩头。
等雪香伺候完安宁起身,刚刚在书房里烧旺碳炉时,温言果然如约而至。
彼时,安宁正坐在书房里,一手捧着一碟子糕点,一手端着一杯温热的牛乳茶,匆匆往嘴里塞。
起得太晚,正经早膳是吃不上了。
本想趁着温言还没到,塞两口糕点填填肚子,没想到他来的实在是快,把她这副模样看了个正着。
书房门口,温言刚刚掀帘进来,就看到安宁像个小仓鼠似的,小口小口往嘴里塞胭脂糕,腮颊鼓鼓囊囊,鼻尖还沾了点淡粉糕屑。
瞧见他进来,她动作猛地一顿,噎了一下,小脸瞬间白了几分。
温言立在门口,一阵沉默。
看来殿下这是又赖床了,所以没吃上早膳。
明明他该生气,该呵斥她失了规矩、耽于安逸,可看她抻着脖子拼命吞糕点的窘迫模样,他心头微微一动,喉间的责备悉数化作了无声的轻叹。
罢了,安宁年纪尚轻,偶有惫懒也属寻常。
他为人师长的,当多些宽宥,慢慢教她便是。
“吃慢些,”他迈步而入,语气平静温和:“没人与您争抢。”
安宁险些被哽过去,好在胭脂糕质地绵密,缓了缓便顺了下去。
听他这话,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