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内心缓缓松了口气。第一步,也是最危险的一步,总算有惊无险地迈过去了。
‘注意力已经成功转移。他杀立案,现场勘查升级。赵雄起了疑心,但方向暂时被引导至案件本身,而非我的异常。’
他继续维持着惊魂未定的模样,甚至悄悄用手掐了自己大腿一把,逼出几点生理性的泪花在眼眶里打转。然后,他像是才想起自己的职责般,怯怯地、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不敢靠近井口和骸骨,而是捡起地上的水囊,小跑着去给正在忙碌问话的吴文送水,一副想要努力弥补“过错”、讨好上司的卑微姿态。
吴文正全神贯注地勘查井台边缘,记录着几道模糊的、疑似旧车辙的痕迹,接过水囊时只是匆匆点头,并未多言。
但在他低头喝水的瞬间,眼角的余光似乎不经意地扫过林小乙那双还在微微颤抖的手。
一句无心的呓语,一个“意外”的发现,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涟漪已然荡开。
枯井中的冤魂,似乎透过这夏日的炎炎暑气,发出了无声却 persistent的呐喊。
案件的齿轮,开始真正严酷地转动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