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肯定地摇头,“没有…官爷,绝对没有!就只有银子和那个香囊。”
没有给过她狐毛?
那伪造的狐毛,是蒙面人自己带入现场布置的?他为何要多此一举给小翠一个驱邪香囊,却自己亲自处理更关键的伪证?这不合常理。
除非…他信不过小翠?或者,他本身就需要频繁接触那种香料,所以身上沾染了气味,遗落了碎屑?
就在这时,角落里的林小乙似乎因为紧张,手一抖,笔掉在了地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他慌忙弯腰去捡,起身时,目光“无意”地扫过跪在地上的小翠那双因为长期劳作而显得粗糙的手。
赵雄敏锐地捕捉到了他这个细微的动作。
手?
赵雄的目光也立刻聚焦在小翠的手上。那是一双做粗活的手,指甲缝里甚至还有些许泥垢。
忽然,一个被忽略的细节猛地闯入赵雄脑海——门闩上那几道新鲜的、需要一定技巧和力度才能留下的、疑似细铁钩造成的划痕!
小翠一个粗使丫鬟,能有这技巧和力气?那个蒙面人,既然能轻易从窗户进入,为何还要多此一举去门上留下划痕?仅仅是为了误导?
这划痕…真的只是为了误导吗?还是说…它其实暗示了另一种可能?
赵雄的眼神骤然变得深邃起来。他感觉自己似乎抓到了什么。
“小翠,”他的声音变得极其冷静,“你拔开窗销那晚,除了那个蒙面人,可还看到或听到其他异常?比如…有没有听到轻微的、像是金属刮擦木头的声音从门的方向传来?”
小翠被问得一愣,仔细回想,还是摇头:“没…没有…我做完事后就赶紧回房了,心里怕得很,什么都没注意到…”
没有听到。
但如果划痕是那时留下的,小翠就在附近,不应该完全听不到。
除非…划痕是更早的时候留下的?或者,是在另一个时间、由另一个人留下的?
案件的简单轮廓再次变得模糊起来。内应找到了,但核心的窃贼和其手法,似乎还隐藏在一层薄雾之后。
赵雄不再询问小翠。他让人将小翠带下去暂时看管。
刑房内暂时恢复了安静。郑龙有些迫不及待:“头儿,既然内应找到了,咱们立刻全城搜捕那个蒙面人吧!”
赵雄却摇了摇头,目光再次落向墙角那个刚刚捡起笔、一脸“闯了祸”般不安的林小乙。
“不急。”赵雄缓缓道,“小翠的供词,未必是全部。那个蒙面人…或许不止一个。”
他走到林小乙面前,看着他面前那张几乎没写几个字的笔录纸。
“林小乙。”
“卑职在!”林小乙赶紧站直。
“刚才的审讯,你都听到了。”赵雄盯着他的眼睛,“你觉得,那小翠…还隐瞒了什么没有?”
又一次直白的考问!
林小乙的脸瞬间白了,手紧紧攥着笔,指节发白,眼神躲闪:“赵捕头…我…我哪会审案子…我就是个记录都记不好的…”
“就说你的感觉。”赵雄不容拒绝,“随便说,说错无妨。”
林小乙似乎被逼到了绝境,他低下头,声音发颤,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我就是觉得…她那香囊…味道那么冲…如果真是贴身藏着…或者经常打开…她身上应该…应该味道更重才对…可刚才…好像也没那么明显…而且…而且…”
他“而且”了半天,似乎找不到词,最后自暴自弃般小声道:“…而且她好像…还没吴文大哥捡到的香料碎末闻着味儿大…”
说完,他立刻把头埋得更低,仿佛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香囊味道不显?比不上那几粒灰尘里的碎末?
赵雄眼中猛地爆出一团精光!
是啊!那香囊藏在床底,若非特意翻找难以发现。而小翠如果只是短暂接触,她身上残留的味道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