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送来的那份弹劾奏章抄本,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赵云和蔡琰坐立难安。奏章里罗列的罪名,虽然大多是捕风捉影、夸大其词,但“贿赂捐官”、“垄断纸业”这两条,却正好戳中了他们的软肋。尤其是“捐官”一事,若被有心人拿来做文章,扣上“败坏选官制度”的大帽子,后果不堪设想!
“他娘的!这帮阴魂不散的家伙!”赵云气得在客厅里来回踱步,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就知道躲在暗地里放冷箭!有本事出来真刀真枪干一场!”
蔡琰的脸色也十分凝重,她反复看着那份奏章,试图从中找出破绽和应对之策。“赵师兄,稍安勿躁。他们既然送来抄本,而不是直接上奏,说明意在威胁,而非立刻撕破脸。我们还有三天时间。”
“三天?三天能干什么?”赵云焦躁地说,“难道真要把造纸的秘方交给他们?那还不如杀了我!”
“当然不能交!”蔡琰断然道,“交出秘方,我们便失去了价值,只会死得更快!必须想办法化解这场危机。”
她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为今之计,唯有主动出击,在他们发难之前,澄清事实,堵住他们的嘴!”
“怎么澄清?”赵云问。
“他们攻击我们的核心,无非是‘商贾捐官,与民争利’。”蔡琰分析道,“那我们就反其道而行之,将我们的‘官商’身份,进行一番‘转换’和‘包装’!”
她站起身,思路越来越清晰:“首先,我们要立刻将纸坊的部分利润,用于更大规模的善举。不仅要资助学子、修桥铺路,还要向朝廷捐献一笔钱粮,用于边关军饷或赈济灾民,并公开声明,此乃‘报效朝廷’之意,与我们捐官无关,纯属爱国之心!”
赵云眼睛一亮:“这个主意好!堵住那些说我们‘唯利是图’的嘴!”
“其次,”蔡琰继续道,“我要以‘兰台令史’的身份,向尚书台上书一份‘陈情表’,阐明我们造纸的初衷,乃是为了‘改良工艺,惠及士林,便利文书’,并主动提出,愿将部分改良后的造纸技艺,‘献于’少府监,供朝廷推广,以示无私。”
“献技?”赵云一愣,“师姐,这……”
“放心,只是部分基础的、公开的改良技术,核心秘法自然不会献出。”蔡琰解释道,“此举意在表明,我们并非垄断技术,而是乐于与朝廷共享成果,造福天下。同时,也能彰显我这位‘令史’并非尸位素餐,而是在切实为朝廷做事。”
“妙啊!”赵云拍案叫绝,“这样一来,咱们的形象就从‘奸商’变成‘义商’和‘能吏’了!”
“最后,”蔡琰看向赵云,“赵师兄,你也要以‘五官属员’的身份,做些文章。”
“我?我能干啥?”赵云挠头。
“你可联络你结交的那些军中好友,由你出面,捐赠一批特制的‘军需用纸’给巡城司或京畿卫队,用于文书誊写、地图绘制等。并言明,此乃‘武职同僚,略尽绵薄’。”蔡琰说道,“此举可将你的武官身份与‘报国’联系起来,淡化商业色彩。”
赵云恍然大悟:“明白了!就是要把咱们这‘买来的官’,说得冠冕堂皇,变成‘忠君爱国’的证明!”
说干就干!两人立刻分头行动。
蔡琰连夜起草了一份文采斐然、情真意切的《陈情表》,详细阐述了造纸改良的艰辛、惠及文教的初衷,并正式提出愿意“献技”于少府监。第二天一早,她就穿着官服,亲自前往尚书台,将表文呈递上去。同时,她通过荀攸的关系,将捐献五千石粮食用于河北赈灾的意向,传达给了有关部门。
赵云则找到王捕头和其他几个军中朋友,由他个人名义,捐赠了五百刀特制的、韧性极佳、适合野外使用的“舆图纸”给巡城司,并举行了一个小型的捐赠仪式,请来了几个相熟的军中低阶军官作见证。仪式上,赵云穿着他那套不太合身的绿色武官服,一番“同袍情深、共卫京畿”的讲话,虽然有些磕巴,但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