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野城下,曹仁两万大军围城,旌旗蔽日,鼓角相闻,形势岌岌可危。城内,军民同心,依城固守,但箭矢擂木消耗甚巨,粮草亦显不足。一切,都按照赵云的剧本,紧张而有序地进行着。
是时候,将这场大戏推向高潮了。
郡守府内,刘备(替身)铺开绢帛,神情凝重,亲笔书写求援信。信中,他极尽谦卑恳切之词,先感念刘表收留之恩,再详述曹军势大、兵临城下之危,言及将士如何浴血奋战、伤亡惨重,粮草如何匮乏,最后恳请“景升兄”速发援兵,接济粮草,救新野军民于水火。字字泣血,句句惊心。
信成,用印。刘备(替身)将信郑重交给孙乾:“公佑,此行关系重大,襄阳龙潭虎穴,务必小心谨慎,见机行事!”
孙乾肃然接过书信,贴身藏好,拱手道:“主公放心!乾必不辱使命!”
当日,孙乾只带两名精干随从,乘快马,出南门,绕小道,星夜兼程,直奔襄阳而去。与此同时,数只信鸽也从新野悄然起飞,带着密信,飞向襄阳城中几个隐秘的角落。
襄阳,州牧府。
刘表端坐主位,看着手中刘备的求援信,眉头紧锁。殿下,荆州文武重臣分列左右,以蔡瑁、蒯越为首,文聘、王威等武将,以及伊籍、马良等文官均在列。气氛凝重。
孙乾风尘仆仆,立于堂下,将新野危局慷慨陈词一番,最后躬身道:“……刘豫州(刘备)危在旦夕,新野数万军民性命系于一线!万望州牧大人念在同宗之谊,苍生之苦,速发援兵,救燃眉之急!”
刘表尚未开口,蔡瑁已冷哼一声,出列道:“孙先生此言差矣!曹仁不过两万兵马,刘玄德有关、张、赵等万夫不当之勇,坐拥坚城,岂能轻易告急?莫非是怯战畏敌,有意夸大其词,欲壑难填,向我荆州索取无度吧?” 话语尖酸刻薄,直指刘备怯战贪利。
蒯越也捻须慢悠悠地道:“德珪(蔡瑁)兄所言,不无道理。新野虽小,然城坚池深,刘豫州亦善战。曹仁远来,粮草不继,岂能久持?或许稍待时日,曹军自退。此时贸然发兵,恐与曹操彻底撕破脸,引来更大兵祸,反为不美。” 他轻描淡写,将救援之事推脱出去。
文聘等将领面露愤懑,欲言又止,显然对蔡、蒯之言不满,但碍于其权势,一时未能开口。
刘表本就优柔寡断,见两位重臣反对,更加犹豫,抚须沉吟道:“这个……玄德贤弟处境艰难,朕……孤已知之。然,德珪、异度(蒯越)所言,亦是为荆州大局考量。援兵之事,关系重大,需从长计议……”
孙乾心中焦急,却知此时不能硬顶,只能再拜,声音悲怆:“州牧明鉴!曹军凶悍,连日猛攻,城墙多处破损,箭矢将尽!若援军迟来,新野必破!届时曹军铁蹄南下,荆襄北门大开,恐非荆州之福啊!”
蔡瑁不屑道:“孙先生何必危言耸听!我荆州带甲十万,水师雄壮,岂惧曹仁区区两万人马?纵新野有失,亦能拒敌于汉水之北!”
会议不欢而散。刘表以“容后再议”搪塞过去,未给明确答复。孙乾被安置在驿馆,形同软禁,求见刘表多次,皆被蔡瑁以“主公身体不适”或“正在议事”为由挡回。
消息传回新野,关羽、张飞怒不可遏。张飞暴跳如雷,就要点兵自己去救。刘备(替身)也是忧心忡忡。
然而,赵云却异常冷静。他对刘备(替身)道:“主公勿忧。此乃意料中事。蔡、掾阻挠,正在利用其给刘表施加压力。我们的后手,该启动了。”
就在孙乾在襄阳四处碰壁的同时,另一条暗线开始悄然发力。
襄阳城西,一处僻静的宅院内。原江夏太守黄祖的旧部、现为襄阳军中一名不得志的军司马苏飞,秘密接待了一位客人——糜竺商队的大掌柜,也是赵云的心腹之人。来人带来了赵云的亲笔信和重礼。
信中,赵云先对苏飞等黄祖旧部(黄祖被孙权重创后,其部属在荆州备受蔡瑁一系排挤)的处境表示同情,继而痛陈蔡瑁、蒯越等士族把持权柄、排挤忠良、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