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仿佛落地有声,客厅里只剩下徐叙和岑苍栖压抑的呼吸声。
其中夹杂着岑苍栖不安的小动作带来的细微声响。
徐叙被我甩开的手不知所措的僵在半空中,脸上交织着愧疚,焦急与一丝未能完全解释清楚的挫败感。
他深吸一口气,眼神从挫败转为真挚。
随后缓缓低下头,声音带着沉重和前所未有的恳切。
“我错了……”
“真的错了……”
“下次不敢了……”
他不再试图靠近,反而向后退了半步,主动拉开了我们的距离。
原本僵硬的手也呈现投降的姿势。
“是我太自以为是了。”
岑苍栖平时与徐叙相处的还算不错,此时夹在我们中间,感受到原本紧张的气氛稍有缓和,他不安的小眼神在我和徐叙之间来回流转。
攥住我衣角的手也更用力了几分,像是在为徐叙求情。
我淡淡的看着徐叙认错的姿态,虽没再感觉到像之前那样生气,心里却始终残留着一丝丝芥蒂。
目光扫过徐叙的脖子,方才被我手指掐住的地方,留下了两道浅浅的红痕,不免让我心生动摇。
忽然想到,他从十几岁便孤身入了三才观,只为消除命中那一死劫。
无父母关爱无亲朋好友。
从相识到至今,他也没有做过一件对我不利的事情。
似乎已经将我和岑苍栖当成了他最亲近的存在。
任劳任怨。
我的语气顿时软了几分。
“你对人皮姥姥,了解多少?”
徐叙听到这句话时,眼里顿时亮起了光芒,他一脸殷勤的将我和岑苍栖拉到沙发坐下。
原本在沙发上坐着一头雾水不敢吭声的银珠,也凑到了我跟前,小声询问,“小姐,发生什么事了……?”
“等会儿跟你解释,让他先说。”
徐叙的思绪仿佛游离天际,缓缓开口,“人皮姥姥本名为虞觅……”
生于西南海域附近的一个渔村。
出生当晚阴风四起隐约还传来鬼哭的声音,整个村子里的人都无端暴毙。
家人虽然觉得心里恐慌,却还是没有将她视为不详,毕竟那是十月怀胎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村里人死后,虞家悄无声息带着她搬了家。
听说不久后那个小渔村便被离奇的海水涨潮给淹没,将整个村子里的死尸都冲到了海面上,外人只当这个渔村的人无一生还。
虞觅一家人搬到了小县城里生活,期间一直安然无恙并未出过什么怪事,她虽能看见一些常人看不见的阴魂,却也懂事的从未提起过。
但从她十六岁那年起,父母接连病倒,新添的弟弟更是无端夭折。
原本幸福美满的小家自此变得死气沉沉。
虞觅忽然意识到,可能是自己给家里带来的不幸。
她先是借着打工的缘由,短暂的离开了家中一阵子。
却又在暗中偷偷打听家中的情况,发现原本卧病在床的父母已经能下地行走做家务了。
于是她更加确信,这一切灾祸,都是源于自己。
十六岁的虞觅给父母留下了自己打工赚的钱,自此杳无音信。
这些事是徐叙那时回到三才观时,师兄们正在闲谈的内容。
只因山下忽然出现了一具通体血红,被剥了皮的死尸,他们猜测是那神秘的人皮姥姥所为,便调查起了她的过往。
阴阳两界的事情,三才观都了解一些。
阴间皮匠铺曾出逃了一位手艺绝佳的人皮姥姥,在他们这一行里,不是秘密。
徐叙起初并未在意他们的谈话内容。
直到他一头扎入了观内的藏书阁,寻找起能让我摆脱困境以及与我过往有关的古籍,发现越朝的野史,以及将我困住的那块古玉牌位的特别之处。
从而了解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