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页评级？”陆云帆皱起眉头，他看向秦晚，发现对方眼中也是一片茫然。
“这套逻辑听起来，怎么那么绕？”陆云帆转向方辰，“权威网站给普通网站投票，普通网站的票数决定了它能不能成为权威网站。这不成了一个死循环了吗？”
方辰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屏幕的光。
“不是死循环，是闭环。是数学上的完美闭环。”他看着闻人语，等待着她的评判，“老板，这个算法的价值，在商业上我看不懂。但在技术的世界里，它就是神谕。”
秦晚放下手中的文件，她的直觉告诉她，能让方辰说出“神谕”二字的东西，绝对非同小可。
“方辰，把这个项目的所有资料，包括你们做的技术分析报告，全部投到大屏幕上。”闻人语开口了，她的声音听不见任何波澜。
“好的，老板。”方辰立刻操作起来。
很快，会议室前方那面巨大的显示墙亮起，密密麻麻的代码、逻辑流程图和注释文档铺满了整个墙面。
项目的原始名称“backrub”这个词，出现在了屏幕的一角。
这个词像一把生锈的钥匙，插进了闻人语记忆的锁孔，然后用力一拧。
前世那座名为“谷歌”的互联网神山，那只由算法和数据喂养大的，横跨时代的科技巨兽，它的影子，开始在她脑海中一点点清晰起来。
“你们都先出去吧。”闻人语的目光没有离开屏幕，“这个项目，我需要一个人静静地看一会儿。”
“老板？”陆云帆有些意外，一个被当成垃圾处理的小项目，值得她如此郑重其事？
“出去。”闻人语重复了一遍，语气不容置喙。
陆云帆和秦晚对视一眼，没再多问，起身离开了会议室。
方辰看了看闻人语专注的侧脸，又看了看屏幕上的代码，眼中闪过一丝激动，他觉得老板看懂了，她看懂了这串代码里蕴藏的，神一样的美感。他也跟着走了出去，还体贴地带上了门。
厚重的门缓缓合拢，将外界的一切声音隔绝。
会议室里，只剩下闻人语一个人。
她站在巨大的屏幕前，如同站在一片由数据构成的星空下。
她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
下一秒，她双眸的黑色瞳孔深处，两点金光骤然亮起，然后迅速渲染了整个眼眶。
【洞悉之眼】，开启。
在她的视野里，整个世界褪去了色彩，变成了由无数条代表着“命脉”的能量线条构成的抽象画。
桌子，椅子，都只是黯淡的灰色线条，代表着没有生命的物质。
她的目光扫过屏幕上的项目资料，那一行行文字，一段段代码，在她眼中呈现出一条纤细的，散发着微弱白光的命脉线。
这条线很普通，甚至比不上新世界集团名下一个最不起眼的子公司。它看起来脆弱，稚嫩，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断。
闻人语没有感到意外。
任何一个初生的项目，在【洞悉之眼】下都是这副模样。
她集中精神，将自己全部的意志力，像一束激光，精准地投射到屏幕上那个名为“backrub”的核心算法模块上。
她要看穿它的本质，看穿它未来的所有可能性。
就在她的精神力与那段代码接触的瞬间。
异变，发生了。
那条原本纤细的白色命脉线，剧烈地颤抖起来。
它没有像其他项目那样，因为她的窥探而变得更亮或更暗。
它开始坍缩。
所有的白光，向着线条的最核心处疯狂收缩，凝聚成一个比针尖还要小的点。
极致的压缩之后，是极致的爆发。
“轰！”
一道光芒，在闻人语的视野中轰然炸开。
那不是金色，不是紫色，也不是她见过的任何一种颜色。
那是一种无法用语言去形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