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视的人回报,齐松年今日一整天都未曾出门,也无任何访客。
一切正常。
正常得,有些过分。
他有一种直觉,就在他布下的天罗地网之下,某些重要的接触或者变化,已经发生了。只是,那网眼似乎还不够细密,让最关键的鱼儿,悄然溜过。
他翻了个身,目光望向窗外沉沉的夜空。
那个“老土匪”的轮廓,在他心中越来越清晰,却又仿佛隔着一层无法穿透的浓雾。他到底是谁?现在藏身何处?他与齐松年,又是以何种方式联系?
而他自己,又该如何撬开齐松年那看似脆弱、实则坚韧的蚌壳,取出其中隐藏了十七年的珍珠与秘密?
就在这思绪纷扰间,远处,似乎传来了一声极其短暂的、金属交击的锐鸣,旋即又消失在夜风中,快得让人以为是幻觉。
李致贤猛地从床上坐起,侧耳倾听。
万籁俱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