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现出了惊人的效率。他通过密室中预留的紧急信道,接连发出了数道指令。不过半个时辰,关于那个地址——位于城西的一处看似普通的货栈——的详细情报,便被整理成册,送到了赵茂手中。包括货栈的布局图(源自早期的城建档案),东主信息(一个与张世荣母族有远亲关系的商人),平日里的货物进出记录,以及附近巡城卫队的班次和路线。
同时,监视马庸的人也回报,马庸自昨夜回府后便称病不出,府邸守卫明显加强,但并未有大规模人员调动迹象。
“马庸称病,是在避风头,也可能是在等待指令。这货栈,是他们计划中的一环,但行动时间未必是纸条上那个。”赵茂分析道,“我们必须提前行动,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同意。”李致贤指着地图,“货栈后院有角门,临河,水路复杂,易于撤离。我可安排人手伪装成运粪船,在河上接应。我的人会在两条街外设置路障,以盘查宵小为名,牵制可能的援兵。”
计划迅速成型。行动时间,就定在当日午时,人流量最大的时候,反而便于隐蔽。
“对了,”李致贤忽然想起一事,从怀中取出一个火漆封口的细小竹管,“这是在清理我们那名遇害弟兄的遗物时发现的。他前日奉命监视贾三别业时,曾见一乞丐在附近徘徊,行迹可疑,便暗中跟随。这竹管,是那乞丐与另一人接头时,从对方身上掉落,被他趁机拾取。他未来得及上报,便遭了毒手。”
赵茂接过竹管,捏碎火漆,倒出里面之物——并非纸条,而是几片被烧得焦黑、边缘残缺不全的纸屑!显然是从火中抢出,未能完全焚毁的残片。
纸屑质地特殊,是上好的官署用纸。其上墨迹模糊,但依稀可辨零星字句:
“……玉佩……确系……东宫旧物……”
“……务必……截留……不得入京……”
“……边军……王……勾结……证……”
“……付丙……”(注:“付丙”即烧毁之意)
断断续续的词语,组合在一起,却勾勒出一个令人心惊肉跳的轮廓!
这残片,像一道闪电,劈开了重重迷雾!
玉佩被确认是东宫旧物!有人下令截留,不让其入京!涉及边军和一位“王”爷(可能是藩王)的勾结!而下令者,要求将此信烧毁!
这绝非普通黑市交易!这牵扯到的是宫廷秘辛、边军异动、藩王勾结!是一条足以颠覆朝纲的大罪!
李致贤与赵茂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比的震惊与凝重。
他们原本以为只是在追查一桩皇室信物失窃案和太子旧冤,却没想到,背后牵扯出的,竟是如此惊天动地的谋逆大案!
张世荣在其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是主谋?还是参与者?
“这残片……必须与货栈中的证据相互印证!”李致贤的声音因激动而有些沙哑。
赵茂小心翼翼地将残片收好,藏入贴身之处。他感觉手中的这几份残纸,重逾千斤。
“时间不多了,我们按计划行动。”赵茂的声音恢复了冷硬,“无论这后面藏着什么,都要把它揪出来!”
(五) 山雨欲来,悬念再起
午时将至。
城西那处目标货栈,看似与往常一样,工人们装卸着货物,管事的大声吆喝着。但在看似寻常的表象下,暗流已然涌动。
李致贤安排的精干小队,已化装成贩夫走卒,散布在货栈周围的街巷中,看似懒散,实则眼神锐利地观察着一切。河面上,两条散发着异味的“运粪船”慢悠悠地划过,船夫斗笠压得很低。
赵茂也已就位。他伪装成一个送货的苦力,扛着麻包,混入了进出货栈的人群中,凭借着高超的伪装和身手,轻易避开了门口守卫漫不经心的检查,进入了货栈内部。他的目标,是位于货栈最里间、据情报显示防守最为严密的账房。
根据情报,那里不仅有这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