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资料都已缺失或模糊不清。
“东宫……东宫……”陈先生的手指在几张泛黄的纸片上划过,突然停在一个模糊的记录上,“……东宫典玺局,曾有一名负责保管文书、偶尔也为太子诵读话本小说的内侍,好像……也姓吴!太子出事后,东宫属官散的散,死的死,记录不全了……会不会……”
“东宫典玺?!”赵茂一个箭步冲过来,看着那模糊的记录,心脏狂跳!李致贤之前和他提过,太子旧案的关键在于人证物证几乎被清扫一空!如果这个吴瞎子,就是当年东宫典玺局的那个吴姓内侍……那他很可能知道些什么!甚至,李致贤收到的信物,就可能与他有关!“玉碎瓦全,魂归紫垣。星落之地,即是起点。” 那定场诗里的“紫垣星落”,绝非巧合!
“快!备车!去听雨茶楼!”赵茂当机立断,他必须立刻见到这个吴瞎子!
“殿下,不可!”陈先生连忙阻止,“您身份特殊,不宜直接露面!而且若他真是关键人物,张世荣说不定也暗中监视着!我们需谨慎行事!”
赵茂强迫自己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先生说得对。阿虎,你带几个机灵的生面孔兄弟,立刻去听雨茶楼,想办法请吴先生过来……不,茶楼人多眼杂,请他到我们在西城的那个安全绸缎庄去!态度一定要恭敬,就说……就说有故人之后,仰慕他的故事,想请他单独说一段书,酬金加倍!”他迅速做出了安排。
“明白!”阿虎领命,立刻带人离去。
赵茂在密室内再次踱起步来,但这一次,心情已大不相同。一种混合着希望、紧张和不确定的情绪在他胸中激荡。这个突然出现的吴瞎子,会是他们苦苦寻找的突破口吗?他和李致贤收到的信物,又有什么关联?
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密道入口终于再次传来动静。阿虎等人回来了,但他们脸色并不好看,而且只有他们自己。
“头儿!”阿虎语气急促,带着懊恼,“我们去晚了!茶楼的伙计说,吴先生今天说完那一段《紫垣星落》后,就收拾东西走了,说是家里有点事,这几天都不来说书了!”
“走了?”赵茂的心猛地一沉,“知道他住哪里吗?”
“打听到了,住在西城根儿的榆钱胡同,一个破旧大杂院里。我们立刻赶了过去,可是……”阿虎脸色难看,“我们到的时候,院门虚掩着,屋里没人!桌上还放着半杯没喝完的粗茶,像是匆忙离开的!我们问了邻居,邻居说大概一刻钟前,看到吴瞎子被两个穿着体面、像是大户人家仆役模样的人‘请’走了,说是主家想听书,给的钱还不少……”
“穿着体面的大户人家仆役?”赵茂和陈先生的脸色同时大变!
“张世荣!”赵茂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他动作太快了!我们散播舆论,他肯定也加紧了搜寻知情人灭口的步伐!这个吴瞎子,恐怕凶多吉少!”
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席卷了整个密室。他们刚刚看到一丝曙光,转瞬间就可能被彻底掐灭!
“怎么办?头儿?要不要我们去张府附近盯着,或者……”阿虎焦急地问道,意思是是否要硬闯救人。
“不可!”陈先生立刻否定,“张世荣既然把人‘请’了去,必然戒备森严。我们贸然行动,不仅救不了人,反而会打草惊蛇,坐实了我们与太子旧案的关联,给李大人带来更大的麻烦!”
“那难道就眼睁睁看着这唯一的线索断掉吗?!”赵茂低吼道,无力感和愤怒几乎将他吞噬。
陈先生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忽然道:“未必!殿下,您想,张世荣为何是‘请’走吴瞎子,而不是当场灭口?”
赵茂一怔。
“因为他也还不确定吴瞎子知道多少!他需要审讯,需要核实!而且,在目前舆论对他不利的情况下,他也不敢在闹市区公然杀人,所以才会用‘请’的方式将人带走。这给我们争取了一点时间!”陈先生分析道,“吴瞎子只是个说书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