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的总会来，林耀也不是怕事儿的人，跟助理通了个电话，让她记得按时发布证据之后，就跟阮姣姣在拍摄的小巷子那边见面。
“先把你的录音关了。”阮姣姣一开口就是要求。
林耀拒绝：“不行，我要保护我自己。”
阮姣姣咬牙切齿：“谁要欺负你了！”
“不关就不关，一会儿你也没心思管这些了。”她仿佛胸有成竹。
林耀也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阮姣姣这么有底气，认定能搞定她。
下一秒，阮姣姣勾起一个恶劣的笑，目光锁定她的眼睛：“你就是一个书里的角色，你的命运早就被写好了，你知道吗？”
“不管你再怎么挣扎努力，你的命运就是成为演员，劳累致死。”
空气中有种诡异的安静蔓延开来，林耀等了十几秒，疑惑：“还有呢？”
阮姣姣声音不由自主地拔高：“你是女主，你根本不需要努力，就会变成顶流，你知道吗？”
林耀思索了一下，询问：“我是女主，这个世界依照我的意志进行？”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阮姣姣还是承认了，她迫不及待想看林耀崩溃了。
这种发现自己是被观赏的金鱼的滋味，应该不好受吧？
“你等我一下。”林耀果断喊了暂停，给教授打了个电话。
“Professor, I want to be the president of your country。”（教授，我想成为你们国家的总统）
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林耀眼底的兴奋被浇灭，挂了电话，面无表情地看向阮姣姣。
“我真傻，居然会相信这种东西。”
她叹气。
她就知道，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她的思想觉悟还有待提高。
转头就要走。
阮姣姣拽住她的胳膊，眼神中带着不可置信：“你是不是有病？”
林耀：“按照你说的，这里是小说世界，我是女主，那世界就应该按照我的意思走才对。”
“我的意思是小说世界的固定剧情没有办法变更！你就是演戏劳累致死的命！”
“你忘了你小时候本来没想当演员的，甚至中间还有想离开这一行的想法，但是最后都回到了这里，不是吗？”
“这就是小说，这就是命运，你注定只能当一个花瓶。”
林耀不乐意了：“我得批评你，阮姣姣。”
“之前老师就说过，我们不要陷入完全的虚无主义。你——”
“我明白了。”林耀某根弦瞬间通了，反手握住她的手腕，微微弯腰，目光紧锁在阮姣姣的脸上。
阮姣姣被看得有些虚，往后退，直到后背抵上冰冷的墙面，故作镇定道：“你、你明白什么了？”
林耀掌心微微用力握紧，凑近她的脸，同她四目相对：“你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这个消息，并且已经陷入了虚无主义的陷阱里了，你放弃自己了，只想试着挣扎出这个牢笼对不对？”
“我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放开我！我不跟你说了！”阮姣姣抬脚朝她踩过去。
林耀灵巧躲开，顺腿抵住对方的腿，防止她挣扎。
“我要跟你好好谈谈。”
阮姣姣要崩溃了：这混蛋是不是正得有点发邪了？！这凭什么当女主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