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嵌着两颗黑色的石子,和之前一模一样。
“你们看。”女孩抬起手,她的手腕上缠着根红绳,绳上挂着个小小的木牌,上面刻着个字:“七”。
“我是第七个。”她的声音不再尖锐,带着种诡异的平静,“院长说,凑齐七个不听话的孩子,就能召唤‘墙神’,保佑孤儿院永远不关门。”
墙神?就是那个由院长怨念化成的怪物?
“那还差一个。”我盯着她手腕上的木牌,“第七个是你,那第八个是谁?”
女孩突然笑了,皮肤下的血管疯狂蠕动,像有无数条小蛇在爬:“是你呀,江离。”
她猛地朝我扑过来,速度快得像道风,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把锈迹斑斑的剪刀——和“妈妈”用过的那把一模一样!
“终于找到你了!”她的石子眼睛里冒出红光,“把你的脸给我!我就能变成真正的第七个了!”
大哥的触须及时缠住她的胳膊,青紫色的触须碰到她的皮肤,发出“滋滋”的声响,皮肤下的血管瞬间炸开,流出绿色的液体。
“放开我!”女孩尖叫着,另一只手的剪刀朝大哥刺去,却被李醒的铜铃挡住,铃身发出震耳的响声,震得她连连后退。
“她不是真正的女孩。”李醒的黑眼睛里闪过冷光,“她是墙神剩下的碎片,附在女孩的尸体上了!”
女孩的皮肤开始剥落,露出里面的东西——是团黑乎乎的头发,头发中间裹着半截骨头,正是松树林里挖出来的指骨!
“少一个,就用你补!”头发团突然炸开,无数根黑发像箭一样射向我,每根头发的末端都带着个小小的倒钩,闪着寒光。
碎花裙女人把我往身后一拉,自己挡在前面,她的头发突然变得很长,像黑色的瀑布,缠住射来的黑发,用力一勒,黑发瞬间断成了无数截。“别想碰她!”
林默趁机用铁锹铲向头发团,铁锹的刃口劈在骨头上,发出“当”的一声脆响,骨头竟然毫发无损。
“没用的!”头发团发出刺耳的笑,“我和墙是一体的!除非你们把这栋楼彻底刨了,连地基都挖出来!”
它的话提醒了我——血字说“七个人,少一个”,如果这“少一个”指的不是人,而是某个和“七”有关的东西呢?
我突然想起地下室里的木盒,里面的泥人正好是七个;想起女孩手腕上的木牌刻着“七”;想起那首童谣:“松树高,松树长,埋个娃娃捉迷藏”——藏的,会不会就是第七个孩子的秘密?
“李醒!铜铃借我!”我朝着李醒喊道。
李醒毫不犹豫地解下铜铃,扔了过来。我接住铜铃,银白毛发立刻缠上我的手腕,带来熟悉的刺痛感。
“你想干什么?”大哥一边用触须牵制头发团,一边朝我大喊。
“我知道少的是谁了!”我握紧铜铃,朝着女孩之前站的地基跑去,“是江离自己!他把自己算成了第七个,却不敢承认!”
头发团的笑声突然停了,发疯似的朝我扑来:“不准说!不准说!”
大哥和李醒立刻拦住它,触须和铜铃交织成一张网,暂时困住了它。
我跑到地基边,用铜铃的尖端用力凿向起伏的泥土。铜铃碰到泥土,立刻冒出白烟,泥土下传来凄厉的尖叫,像是有什么东西被烫到了。
“江离!”我一边凿一边喊,声音嘶哑,“你不是废物!你不是没人要的东西!你是第七个孩子,是他们的哥哥!”
“住手!”头发团发出绝望的嘶吼,拼命挣扎,黑发像鞭子一样抽打着大哥和李醒,他们的皮肤上立刻出现一道道血痕。
我不管不顾,继续用铜铃凿土。泥土下的东西越来越躁动,终于,“噗”的一声,铜铃凿穿了表层的土,露出里面埋着的东西——是个小小的布偶,和林默的那个一模一样,只是没断腿,胸口绣着个歪歪扭扭的“七”字。
布偶的眼睛是用两颗红豆做的,正死死地盯着我,像在流泪。
这就是江离藏起来的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