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蓑衣的人。令人惊讶的是,他竟然是年轻时的陈大夫!他的面容依旧年轻,岁月似乎并未在他身上留下太多痕迹。
陈大夫的手中紧握着一个铜铃,那是阿禾的铜铃。铜铃的表面被摩挲得发亮,显然陈大夫经常把玩它。在他面前的礁石上,还刻着一行新的字:“等你化作春风,年年来看我。”
红鲤鱼突然跃出水面,嘴里衔着的红线在空中划过道弧线,正好落在陈大夫手里。线的另一头,系着片干枯的桃花瓣,瓣上是阿禾的小字:“我一直都在呀。”
艄公往海里撒了把鱼食,笑着说:“你看,没说出口的话,水会记得,风会记得,连鱼都替人记着呢。”
铁皮青蛙在掌心跳了跳,肚皮上的海图渐渐清晰,礁石旁多了艘归航的船,船头立着个穿蓝布衫的姑娘,手里捧着束刚摘的桃花,正望着礁石笑。
“下一站,该往海的方向了。”我摸了摸口袋里的铜铃,铃音里混着海风的味道,像谁把半生的牵挂,都揉进了这浪涛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