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的路!”
我们在齿轮组之间狂奔,脚下的铁板不断翘起、翻转,像在故意刁难。锈狱卒的铁链在身后“嗖嗖”作响,铁钩擦着我的头皮飞过,钩尖的血肉溅在脸上,带着铁锈的腥气。
沿途的齿轮壁上,嵌着无数具“尸体”——他们的身体被齿轮绞成了螺旋状,骨骼上布满了齿轮啃出的纹路,手指还保持着抓挠的姿势,指甲缝里嵌着铁锈和碎肉。最骇人的是个孩童的尸体,他的胸腔被整个剖开,里面的心脏被换成了个小齿轮,还在随着巨型齿轮的转动微微跳动。
“他们变成了活齿轮……”林墨的声音带着哭腔,她的裙摆被突然弹出的铁钩勾住,撕开道长长的口子,露出小腿上的镜纹,镜纹在齿轮光线下竟开始转动,像个微型的齿轮组,“我的腿……”
大哥的触须瞬间缠住铁钩,将它硬生生拽断,断裂的铁钩里涌出无数铁蛆,他毫不犹豫地将触须往铁板裂缝里一塞,铁蛆被底下的齿轮绞成了粉末。“别让镜纹接触铁锈!”他的触须已经变得焦黑,“它们会互相吸引!”
核心舱的门终于出现在眼前,那是块刻着五边形凹槽的铁板,每个凹槽里都嵌着不同的符号:李醒的红痕、大哥的触须、林墨的布偶、碎花裙女人的花瓣,还有我的掌纹。
“需要五人同时注入灵力!”李醒的红痕率先贴向对应的凹槽,红光注入的瞬间,凹槽周围的齿轮开始转动,发出“咔哒”的解锁声,“快!锈狱卒要追上来了!”
我们依次将手掌按在凹槽上,青、红、粉、白四色光芒同时亮起,与铁板的锈色交织成诡异的光纹。核心舱的门缓缓抬起,露出里面的景象——那是个巨大的齿轮核心,中央悬浮着把黑色的钥匙,钥匙齿是反向的,正是规则5提到的反齿钥匙。
但核心舱的地面上,还躺着具新鲜的尸体,穿着碎花裙,脖颈处有圈整齐的勒痕,手里紧紧攥着半片红花瓣。
“阿秀!”大哥的触须剧烈震颤,青光瞬间暴涨,几乎要将整个核心舱掀翻。
就在这时,塔顶的铁笼突然坠落,砸在核心舱的屋顶上,笼门“哐当”一声裂开,里面的黑影爬了出来——那是个浑身覆盖着齿轮的巨人,头颅是塔顶的铁笼,胸腔里装着个巨大的心脏齿轮,每跳动一下,整个齿轮狱的齿轮就同步转动一次。
它的手臂是两根巨型铁链,链端的铁钩正对着核心舱的门,钩尖闪烁着寒光。
而我们按在凹槽上的手掌,突然被死死吸住,铁板下的齿轮开始反向转动,露出无数锋利的齿牙,正朝着我们的手腕绞来。
规则1的后半句,此刻才在耳边响起,像锈铁摩擦的低语:
“反向转动时,咬合死角……就是同伴的尸体。”
手掌被凹槽吸住的瞬间,铁板下的反向齿轮已经开始啃噬我们的手腕。铁锈混着血珠被绞成红泥,顺着齿牙缝隙滴落,在舱底积成小小的血洼。我能感觉到骨头正在被齿牙摩擦,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像有把钝锯在一点点锯断手臂。
“阿秀没死!”李醒的红痕突然暴涨,红光穿透尸体的碎花裙,露出底下跳动的微弱心跳——那具“尸体”的脖颈勒痕是假的,红花瓣里藏着颗正在搏动的血珠,是碎花裙女人用灵力凝成的替身,“是她引我们进来的!”
大哥的触须瞬间缠上血珠,青光大盛注入其中。“尸体”突然睁开眼睛,翻身从舱底滚出,手里的红花瓣化作利刃,斩断了吸住我们手掌的铁筋。“核心舱的机关需要五人灵力,但没说必须是活人!”她的裙摆下渗出鲜血,显然刚才被铁钩划伤了,“我用替身骗过了锈狱卒!”
我们抽回手时,手腕已经被绞出深可见骨的伤口,白骨上赫然出现了细密的齿轮纹路——规则2的铁蛆卵,不知何时已经钻进了伤口。林墨的眼泪滴在我的伤口上,泪珠里的骨火瞬间燃起,烫得铁蛆在骨纹里疯狂扭动,却怎么也钻不出来。
“它们在啃骨头!”林墨的小腿镜纹转得更快了,与骨头上的齿轮纹产生共振,疼得她浑身发抖,“再不想办法,我们会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