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香”,字迹娟秀,带着温暖的力量,“真正的愿望,要靠自己实现。”
女人的脸色瞬间变得狰狞:“不识抬举!你们以为真诚能当饭吃吗?看看我!”她猛地扯开衣领,脖子上布满了细小的根须印记,像红色的血管,“我能让红树实现任何愿望,只要给它足够的养料,我就是这里的神!”
她抓起金笔,朝着最近的林默刺来:“把你的愿望给我!我知道你想让你爹活过来!红树能做到!只要你写下愿望,用你的命换!”
林默的桑树叶书签突然爆发出强光,将金笔弹开:“我爹说过,好好活着就是对逝者最好的告慰!我不需要用命换虚假的重逢!”
绿光击中女人的手臂,她的袖子立刻裂开,露出底下缠绕的红色根须,根须正在蠕动,像在吞噬她的血肉。女人发出凄厉的尖叫,挥手让红树发动攻击——无数根须从四面八方袭来,像毒蛇般缠向我们的脚踝,根须顶端的肉瘤里,人脸发出刺耳的尖啸,试图扰乱我们的心神。
“别被它们的声音影响!”李醒的红痕化作银鞭,抽向根须,被击中的根须瞬间枯萎,“它们在放大你们的欲望!”
大哥的触须化作绿藤,缠住袭来的根须,青紫色的光芒顺着根须蔓延,将红树的枝干勒出深深的痕迹;林默将桑树叶书签抛向空中,绿光化作无数叶片,像锋利的刀,割断根须的同时,也净化着空气中的甜腥气;碎花裙女人的白花瓣在空中连成一片屏障,将暗红色纸鹤挡在外面,花瓣的香气让那些纸鹤纷纷掉落,化作黑烟;墨影的金烬在根须间跳跃,烧出一条通路,白猫叼起一只白色纸鹤,朝着红树的顶端跑去。
“毁掉它的核心!”李醒指着最高的那根树枝,那里挂着一只巨大的纸鹤,足有门板大小,翅膀是纯黑色的,上面用鲜血写着“我要永恒”,“那是女人的终极愿望,也是红树的能量源!”
我跟着墨影冲向树冠,根须不断从树干里钻出,试图拦住我们。每当我产生“快点上去”“别被缠住”的急躁念头时,红树的甜腥气就变得更浓,根须的攻击也更加猛烈。我突然明白,连“想快点胜利”的念头,都可能被红树当作欲望利用。
“慢慢来,别急。”我深吸一口气,握紧手里的白色纸鹤,“愿望要靠一步一步实现,不是靠急功近利。”
怀里的“缘”字印记突然发烫,与白色纸鹤产生共鸣。纸鹤的翅膀开始发光,照亮了周围的根须,那些根须一接触到白光,就像遇到了克星,纷纷后退。墨影趁机一跃,跳上最高的树枝,金烬化作一道金线,狠狠扎向黑色纸鹤!
“不!”女人发出绝望的嘶吼,她的身体突然开始膨胀,红色根须从她的七窍里钻出,将她与红树连在一起,“我的永恒!我的愿望!”
黑色纸鹤在金烬中燃烧起来,翅膀上的“我要永恒”四个字渐渐化作灰烬。随着纸鹤的燃烧,整个红树开始剧烈震动,树干上的纹路纷纷裂开,涌出黑色的汁液,那些缠绕我们的根须迅速枯萎,顶端的肉瘤里,人脸露出了解脱的表情,化作点点星光,消散在空气中。
女人的身体在根须的拉扯下,慢慢融入红树的树干,最后只留下一声不甘的呜咽:“为什么……愿望实现不了……”
红树的枝干渐渐失去血色,变成正常的深褐色,铁锈味和甜腥气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清新的草木香。林间的白色纸鹤飞得更高了,翅膀上的字迹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像被注入了新的力量。暗红色纸鹤则纷纷落地,化作肥沃的泥土,滋养着脚下的草地。
最高的红树顶端,黑色纸鹤燃烧后的灰烬中,飘出一只小小的白色纸鹤,翅膀上用铅笔写着一行稚嫩的字:“我想快点长大,保护妈妈。”那是女人年轻时的愿望,干净而纯粹。
“原来她也曾有过真诚的愿望。”碎花裙女人看着那只纸鹤飞向天空,轻声叹息,“是贪婪吞噬了她。”
我们坐在恢复正常的红树下,看着白色纸鹤成群结队地飞向远方,像无数个被尊重的愿望,正在奔赴实现的路上。墨影叼着一片刚长出的绿叶,跑到我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