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消失,只有声音在街道回荡,“午夜前找不到,就等着被影子吃掉吧。”
街道两侧的店铺纷纷亮起灯,每家店的招牌都是对称的:“双生鞋铺”“并蒂花店”“成对锁具行”……橱窗里陈列的物品全是双份的,连盆栽都摆着两盆一模一样的,叶片朝向完全对称,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他们在模仿我们。”林默盯着自己的第二个镜影,那影子正学着她的样子抚摸桑树叶书签,只是指尖带着尖锐的指甲,“这些影子想变成和我们一样的存在。”
碎花裙女人突然指向街角的“成对锁具行”,橱窗里摆着无数把铜锁,每两把锁的锁孔形状完全相同,钥匙却混在一起,插在共用的钥匙孔里。“我们去那找找。”
走进锁具行,一股铁锈味扑面而来。货架上的锁琳琅满目,有的是两个锁身连在一起的“连理锁”,有的是钥匙能互开的“通心锁”,最里面的柜台后,坐着个穿中山装的老人,他的左手边摆着面小镜子,镜中的他正用镊子拔掉自己的白发,而现实中的他明明在擦锁。
“要什么样的成对锁?”老人抬起头,他的左眼浑浊,右眼却亮得惊人,像是两颗不同的玻璃珠,“是要能锁住秘密的,还是能锁住彼此的?”
“能让影子安分的。”李醒的红痕在腕间流转,他指着货架最高层的一把古铜锁,锁身刻着繁复的花纹,左右各有一个锁孔,“那是什么锁?”
老人的眼神突然变了,他的镜影从镜子里钻出来,与他并排站着,两张脸同时露出诡异的笑:“那是‘子母锁’,母锁锁本体,子锁锁影,只要有一把打不开,两个都会被锁死在原地。”
李醒刚要伸手去拿,老人突然按住他的手:“但这锁有个规矩——必须由本体亲自给镜影上锁,要是弄反了,影子会反过来锁住你,永远替你活在阳光下。”
我的第二个镜影突然在镜中做出开锁的动作,指尖凭空出现一把钥匙,对着我的喉咙比划。我下意识地后退,撞到身后的货架,一排铜锁掉下来,发出“哐当”的巨响。
“小心!”大哥的触须及时缠住坠落的锁,却不小心碰掉了货架角落的一只孤锁——那是唯一的单只锁,没有配对。
锁落地的瞬间,所有镜面突然发出刺耳的嗡鸣。我们的第二个镜影同时变得狂躁,眼睛变成纯黑色,指甲暴涨三寸,从镜中伸出手,试图抓住现实中的我们。李醒的镜影已经钻出镜面,手里握着一把和他一模一样的红光剑,剑尖直指他的心脏。
“规则第三条!”碎花裙女人将白花瓣撒向镜影,花瓣在接触到影子的瞬间化作白色的火焰,“它们碰到单数物品失控了!”
老人和他的镜影突然同时大笑,两张脸的表情完美同步:“现在你们有两个选择——要么被失控的影子杀死,要么用子母锁锁住它们,但要赌一把谁锁谁。”
李醒的红光剑与镜影的剑碰撞在一起,发出刺耳的金属声。他的镜影动作与他完全相同,连呼吸的频率都一样,根本找不到破绽。“我来锁!”李醒突然做出一个虚假的劈砍动作,镜影果然跟着模仿,他趁机侧身躲过,将子母锁的母锁扣在自己手腕上,子锁甩向镜影——
“错了!”老人的镜影突然尖叫,“你弄反了!”
子锁在碰到镜影的瞬间突然收紧,李醒的母锁也跟着锁死。他的身体瞬间变得僵硬,像被冻住一样,而镜影却活动自如,拿起红光剑,对着他的脖颈刺来。
“用这个!”我突然想起街长的规则,抓起货架上的两把“通心锁”,将其中一把扔向镜影,“规则第二条!匹配物!”
镜影的注意力果然被锁吸引,伸手去接的瞬间,李醒的红痕突然爆发,挣脱了母锁的束缚。他反手将子锁扣在镜影腕上,母锁同时锁住自己,这次锁芯转动的方向完全正确。
镜影发出凄厉的尖叫,身体开始变得透明,最终被吸入子锁中,锁身泛起一层白雾,像有什么东西被困在里面。
老人的笑容僵在脸上,他的镜影突然捂住胸口,现实中的他也跟着咳嗽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