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正在拼命挣扎的倒影。然后用尽全身力气,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在了倒影的膝盖处。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看似坚不可摧、实则脆弱无比的由镜面碎片所构成的膝盖,眨眼间便支离破碎开来。紧接着,一团黑色线条状物体从破裂处涌出,它们仿佛拥有生命一般,不停地扭动着身躯,显得异常狰狞恐怖。
“师父的死绝对不是你的过错!”我怒目圆睁,对着眼前这个面目全非的倒影怒吼道,“一定是有人在暗中捣鬼,故意制造假象来迷惑我们!看清楚吧,这些都是幻象而已,千万不要被它骗了!”
听到我的呼喊声后,李醒如梦初醒般猛地回过神来。他紧紧握住手中的红痕长剑,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之意。随后,他挥动长剑,带着凌厉无匹的剑气径直朝倒影的胸口刺去。
刹那间,只听得“嗤啦”一声锐响,锋利的剑尖轻易地穿透了倒影的胸膛。伴随着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起,倒影应声爆裂成无数细小的镜片碎片,纷纷扬扬地洒落一地。然而,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当这些碎片接触到地面的时候,竟奇迹般地重新组合在一起,转眼间又变回了守剑人的样子。不仅如此,它还手持长剑,气势汹汹地向着李醒扑杀而来,其目标赫然就是李醒那颗跳动不已的心脏!
“小心!”大哥的触须及时缠上守剑人的手腕,青紫色光芒灼烧着那只手,皮肤下露出齿轮的轮廓,“是影子变的!”
就在这时,林默的倒影突然抓住了她的脚踝。那倒影的桑树叶缠住林默的小腿,叶片上的纹路突然变成了血管的形状,往她皮肤里钻。“妈妈是被你害死的。”倒影的声音和林默一模一样,只是带着种孩童般的天真,“如果不是你偷偷改了她的药,她就不会死……”
“我没有!”林默的声音带着哭腔,挣扎间踩到了黑曜石地面的倒影,那倒影突然伸出手,拽着她的脚踝往裂缝里拖,“是医生的错!是医院的错!”
“你在撒谎哦。”倒影的嘴角咧开,露出和歌剧院里人偶一样的笑容,“我就是你,我知道你藏了什么——床头柜第三格的药瓶,标签被你换过了,对不对?”
林默的脸色瞬间惨白,手里的书签“啪”地掉在地上。裂缝里突然伸出无数只手,抓住她的胳膊往深处拉,她的半个身子已经陷进黑曜石地面,镜面反射出她痛苦扭曲的脸,和倒影的笑容渐渐重合。
“别信它的话!”碎花裙女人突然将白花瓣撒向裂缝,花瓣落在那些手上,瞬间燃起白色的火焰。手的主人发出无声的尖叫,缩回裂缝里,“每个人都有想藏起来的秘密,但那不是影子用来伤害你的理由!”
她的倒影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穿着破烂的军装,手里握着半块染血的军功章。“阿远是被你举报的。”倒影的声音带着铁锈般的沙哑,军功章上的照片突然变成碎花裙女人的脸,正对着她流泪,“你嫉妒他比你先入党,嫉妒他有资格参加阅兵,所以偷偷把他的日记交给了指导员,对不对?”
碎花裙女人的身体猛地一僵,白花瓣的火焰瞬间黯淡下去。她的倒影趁机扑上来,军装的纽扣突然变成了眼睛,死死盯着她的脸:“你以为换了裙子就能忘了?那些在监狱里腐烂的日子,那些被他家人唾骂的夜晚……你敢说你不后悔?”
“我没有后悔!”碎花裙女人嘶吼着推开倒影,却在转身时撞进了镜面围墙。镜墙里映出她穿着军装的样子,正对着自己敬礼,军帽下的脸一半是她,一半是阿远,“我只是……只是没想到他们会判他那么重……”
“抓住他们!”我的倒影突然从喷泉方向冲来,手里握着那支妈妈送的钢笔,笔尖闪着寒光。它的半张脸上覆盖着蓝布衫的布料,布料下渗出暗红色的液体,滴在黑曜石地面上,晕开一朵朵血花,“你也有秘密,不是吗?你早就知道妈妈的病治不好了,却故意瞒着她,看着她每天盼着出院……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很伟大?”
钢笔突然刺向我的喉咙,我侧身躲开时,笔尖擦过锁骨,留下一道血痕。血珠滴在地上,立刻被黑曜石地面的倒影吸走,那倒影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