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送我的那支。我掏出钢笔,对着手术台上的孩子喊道:“07号!你妈妈来看你了!她给你带了你最喜欢的糖葫芦,她说你要是乖乖回家,就给你买最大的那串!”
孩子的眼珠突然动了动,黑琉璃的表面泛起水光。医生的脸色变了,厉声喝道:“闭嘴!他已经是完美的玩偶了,不需要妈妈!”
他拿着剪刀朝我扑来,李醒的红痕化作盾牌挡住剪刀,红痕上浮现出守剑人的虚影,对着医生怒喝:“用孩子的痛苦做玩偶,你根本不配叫医生!”
林默的书签飞向架子,绿光包裹着那块绣名字的手帕,手帕上的名字是“安安”。“安安!你妈妈说她错了,她不该把你送到这里来,她每天都在门口等你回家!”
被叫做安安的孩子突然剧烈挣扎起来,背后的翅膀开始脱落,缝合线一根根崩断。他的眼睛里流出红色的眼泪,滴在手术台上,灼烧出一个个小坑。
“不!我的完美玩偶!”医生尖叫着扑过去,想重新缝合,安安却猛地抬起手,黑琉璃眼珠里射出红光,击中医生的胸口。
医生的白大褂突然裂开,露出里面的真面目——那是个巨大的玩偶,用无数个孩子的皮肤和骨头缝成的,胸口的位置嵌着颗跳动的心脏,上面绣着“院长”两个字。
“原来你就是院长。”李醒的红痕化作长剑,刺穿了那颗心脏,“你把自己也缝成了玩偶,想永远活着,对不对?”
院长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身体开始瓦解,变成无数块碎片,每块碎片上都印着个孩子的脸,都在无声地哭泣。
安安从手术台上跳下来,背后的翅膀彻底脱落,露出原本的伤口,正在慢慢愈合。他跑到架子前,拿起那块手帕,紧紧抱在怀里,对着我们鞠了一躬,然后化作一道光,飞出了手术室。
疗养院突然开始晃动,墙壁上的标语变成了孩子们的笑脸,走廊里的玩偶纷纷活了过来,朝着大门跑去,像是在奔向自由。
护士长的尖叫声从远处传来,越来越微弱,最后化作一只白乌鸦,撞在墙上,变成一堆羽毛和线头。
我们跟着人流跑出疗养院,身后的建筑正在坍塌,变成无数个玩偶零件,被风吹散在空中。庭院里的雾散了,露出一片绿油油的草地,上面开满了黄色的小花,像是孩子们的笑脸。
草地上放着个新的行李箱,和阁楼里的那些一模一样。打开箱子,里面是些干净的衣服,还有一张通往“糖果镇”的车票,票面上画着个舔着棒棒糖的孩子,眼睛却是黑琉璃做的。
“看来下一个地方,是糖果镇。”李醒拿起车票,上面的发车时间是明天早上八点,“那里的规则,恐怕和糖果有关。”
墨影在草地上打滚,叼来一朵黄色的小花,花瓣上还沾着露水。它的影子在阳光下伸了个懒腰,再没有之前的恐惧。
我看着手里的钢笔,突然觉得这些诡异的世界或许不是偶然。双生歌剧院的戏服、钟表馆的时间、镜中花园的倒影、玩偶疗养院的缝合线……它们都在诉说着被隐藏的痛苦。
无论未来等待我们的是何种境地,哪怕前路布满荆棘,充满未知与挑战,我们也必须坚定地前行。林默紧紧握着手中那枚散发着微弱绿光的书签,仿佛它承载了无尽的希望与力量。他凝视着远方渐渐消逝于天际的落日余晖,心中默默祈祷:也许只有坚持到底,才能揭开这一系列诡异世界背后隐藏的惊天秘密。
此时此刻,太阳正逐渐西沉,如血般的残阳将整片广袤无垠的草地染成一片温馨而迷人的橘红色调。微风轻拂过这片金色海洋,带来丝丝凉意,但却无法掩盖空气中弥漫的宁静与祥和气息。我静静地坐在身旁那个略显破旧的行李箱上,目光紧随林默一同投向遥远的天边。就在这时,一阵清脆悦耳、宛如天籁之音的孩童欢笑声从远处飘来——那声音如此熟悉,恰似安安和其他曾遭受苦难如今终于重获新生的孩子们所发出的纯真笑语。他们似乎正在追逐着属于自己的那份真正意义上的自由,向着光明美好的未来奋力奔跑。
然而,明天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