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不远处喊道:
“报时官!报时官!”
声音刚落下不久,报时官便迅速小跑过来。
“参军大人。”
“现在几时了?”
报时官回道:“回参军,已经辰时了。”
谢瑾瞅了瞅天色,疑惑道:“卯时末出去的,快巳时了还没回来……”
“走,去大账!”
谢瑾心中突然隐隐有些不安。
兵法有云:避其锐气,击其惰归。
前几日连降大雪,因为担心鞑靼部落趁势来攻,各个营的军士已经枕戈待旦,一连防备了几天几夜,精力已经消耗掉了大半。
如今天刚放晴,按照正常的思维惯例,士兵们此时必定会有所松懈。
因为就在前日,中军主将张将军刚刚下过令,说只要坚持到天晴,等积雪一化,就是主动出击一举歼灭鞑靼之时。
故此大多军士现在的想法就是,既然敌军大雪时都没有袭营,眼下响晴薄日,就更不可能会来袭营了。
可他担心就担心在这里。
如果他是敌军主将,要想不在积雪彻底融化后被明军整备攻之。
那么最好的反制时机,是在什么时候?
意识到这一点,谢瑾脚底下又不禁加快了几分。
————
中军,火器营大帐内。
火器营守备刘如海听到他的汇报后,蓦地起身。
“谢参军的意思是说,今晚恐怕有敌军会来劫营?”
“没错,虽然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但是最好有所准备。”
刘如海紧紧盯着谢瑾的眼睛,整个人不苟言笑道:“谢参军,你如此推断,可有根据?总不能是凭空猜想吧?”
谢瑾这才解释道:“自然是发觉了有所蹊跷,今日卯时出发的探子,现在已经巳时了,还没有人回来。”
刘如海重新坐下,气态又逐渐归于平静,语气中也多了一丝漫不经心。
“或许是雪深难行耽误了时辰,也有可能是绕远了些,雪地之上不易辨别方向,所以迷路了。”
“军士当中也多有经验不足的,之前也不是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怕不是参军有些多想了吧。”
刘如海说话时,有意无意的将经验不足几个字念的格外突出。
谢瑾眼神缓缓变冷,连带着语气也冷漠了几分。
“为将者,军国大事,一丝一缕岂可不查?”
“若是按照刘守备的意思,若我军真因战前失察导致了局面崩溃,事后上司问起罪来,也能简单归咎于一句想多了?”
谢瑾这一番突如其来的质问言辞,让刘如海也有些一时语塞。
妈的,这读书人是会说哈。
不过也就只能欺负欺负他是武将,不善言辞了。
片刻后,刘如海一双眼睛有些不满的怒视谢瑾,呵斥道:
“谢参军,我是看在于大人的面子上,这才对你礼待有加,你莫以为我是怕了你。”
“你若是想搞新官上任三把火那一套,本守备还真就明确的告诉你,在这军营里面——行不通!”
谢瑾则是不卑不亢道:“我和刘守备同是大明之臣,目的是一样的,刘守备自然不怕我,也无需怕我,我既身兼参军一职,就有参军之责,对于目下可能发生的军情,必须直言而已!”
“哼,那你也不要忘了,本守备跟随张将军多年,对于战场上的军事见识,也远不是你一介书生可比的!”
见刘如海气不过,已经开始准备谈资历了,谢瑾就微眯着眼,也不再与他争辩。
“既然如此,那本参军就去中军大帐,我倒要亲自去找张将军问上一问,看看这随军参军一职,到底有没有资格参预军事!”
说罢,转身就往帐外快步走去。
刘如海眼神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