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被骑兵的盾牌格开或射空,只有一两名骑兵不幸被射中落马,但对于冲锋的整体势头毫无影响!
眨眼之间,骑兵已冲至坡下!面对简陋的栅栏和鹿砦,他们甚至没有减速,前排骑兵猛地投出套索,套住栅栏,借助马力猛地拉扯!
咔嚓!哗啦!
本就脆弱的木栅栏顿时被拉倒大片!
“顶住!长矛!”李铁崖眼睛赤红,挺着长矛,第一个冲上前,对着一名试图跃过缺口冲进来的骑兵猛刺过去!
那骑兵没想到对方如此悍勇,匆忙间用骑盾格挡!
砰!
长矛刺穿木盾,虽未造成致命伤,却也将那骑兵震得踉跄后退!
“杀!”李铁崖身后的溃兵见主将如此拼命,也被激发了几分血性,嚎叫着挺起长矛,拼命堵住缺口!
一时间,坡地前沿成了血腥的绞肉场!骑兵凭借冲击力和装备优势,不断冲击撕扯着防线。溃兵则仗着地利和一股被逼出来的狠劲,用长矛拼命攒刺,不时有骑兵被刺落马下,但更多的溃兵被马蹄踏碎,被长矛挑飞,被弯刀砍倒!
李铁崖如同疯虎,独臂舞动长矛,哪里缺口被突破,他就扑向哪里!每一次格挡突刺都牵扯着旧伤,但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眼中只有杀戮和守住阵地的执念!鲜血不断溅到他脸上身上,早已分不清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
小乙紧紧跟在他身边,用短刃和捡来的盾牌,笨拙却拼命地替他格挡着来自死角的攻击,好几次险象环生。
那几名原头目见防线似乎暂时顶住了,卢龙军一时未能突破,眼神闪烁,竟也带着各自的心腹加入了战团,只是出工不出力,保存着实力,显然在打着别的算盘。
战斗陷入残酷的僵持。卢龙军骑兵虽然精锐,但坡地狭窄,不利于骑兵展开反复冲锋,一旦速度降下来,陷入近身混战,优势便不再明显。而溃兵们则被逼到了绝境,爆发出惊人的韧性,用生命填着防线。
那卢龙军校尉见状,焦躁起来,怒吼着亲自带队,猛攻李铁崖所在的正面防线!
压力陡增!不断有溃兵倒下,防线摇摇欲坠!
李铁崖独臂挥矛,接连格开两把劈来的弯刀,虎口崩裂,鲜血长流!一名骑兵趁机突进,长矛直刺他胸膛!
眼看避无可避!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侧面突然传来一声暴吼!竟是那名最初被夺权、怨气最深的原头目!他不知何时摸到了一把卢龙骑兵掉落的长柄斧,此刻竟红着眼睛,合身扑上,一斧头狠狠劈在了那突进骑兵的马腿上!
战马惨嘶倒地,将那骑兵也摔了下来!
那原头目看也不看结果,抡起斧头又扑向另一个骑兵,状若疯魔:“狗日的卢龙崽子!老子跟你们拼了!”
他的反水如同一个信号,另外几名原本保存实力的头目见状,似乎也意识到唇亡齿寒,再保存实力大家都得死,竟也纷纷带着人发狠反扑!
一时间,溃兵士气大振!竟然将卢龙军这波最凶猛的进攻硬生生顶了回去!还趁机砍翻了好几名骑兵!
那名校尉又惊又怒,没想到这群乌合之众如此难啃,己方伤亡已经超过二十人,再打下去,即便能胜,也是惨胜,回去无法交代。
他恶狠狠地瞪了坡上一眼,特别是那个独臂奋战、如同定海神针般的身影,猛地一勒马缰:“撤!交替掩护!撤!”
剩余的三十余骑卢龙军如蒙大赦,立刻拨转马头,交替射箭掩护,向着谷外退去。
坡地上的溃兵们看着退去的敌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们……竟然打退了卢龙军的进攻?
短暂的死寂后,劫后余生的狂喜和巨大的疲惫同时涌上心头,许多人直接瘫倒在地,发出不知是哭还是笑的嚎叫声。
李铁崖也拄着长矛,剧烈地喘息着,浑身浴血,几乎站立不稳。小乙连忙上前扶住他。
然而,还不等他们喘匀这口气——
异变再生!
那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