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草救兵……”他冷笑一声,“不劳他费心。”
使者悻悻而去。劝降失败,但围困依旧。
接下来的两天,局面陷入了僵持。黑山堡不再发动大规模进攻,只是不停地骚扰、叫骂,试图瓦解守军的意志。寨内,气氛越来越压抑。粮食在减少,伤员的呻吟声日夜不息,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疲惫和焦虑。
第四天夜里,天空飘起了冰冷的雨丝。寨墙上值守的士卒裹着湿漉漉的皮袄,冻得瑟瑟发抖。李铁崖巡视到东北角,发现两个年轻辅兵靠在一起,几乎睡着。他没有斥责,只是默默将自己的外衣脱下,盖在他们身上。
“将军……”一个辅兵惊醒,惶恐地要站起来。
“歇着吧。”李铁崖按住他,望着寨外漆黑一片的敌营,雨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脸颊滑落,“最难熬的时候,就快过去了。”
他有一种直觉,孙麻子的耐心,快耗尽了。要么,他会在某个夜晚或黎明,发动最后一次疯狂的赌博;要么,这场围困,就将以另一种方式结束。
而死守,仍在继续。每一刻,都是意志与生存极限的考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