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像是一位严苛的教头,一位经验老到的老兵。他示范,讲解,纠正,甚至与士卒对练,让他们切身感受长槊运用的精妙。
他讲述自己当年在边军时,如何用这长槊,与凶悍的胡骑搏杀的经历,哪些招式实用,哪些是花架子,娓娓道来。士卒们听得入神,对这位独臂将军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更转化为刻苦训练的动力。
将军亲自授艺,这是何等殊荣!两百“虎贲”士卒,训练热情空前高涨。校场上,终日响彻着槊杆破空的呼啸声、铁甲碰撞的铿锵声、以及士卒们发力时的怒吼声。他们的动作日渐纯熟,发力更加顺畅,阵列配合也越发默契。那丈八长槊在他们手中,渐渐不再是笨重的铁棍,而真正成为了手臂的延伸,成为了死神的长鞭。
冯渊、韩德让等人时常在远处观望,见李铁崖与士卒同甘共苦,亲自打磨这把锋利的尖刀,皆感慨不已。
“将军此举,非但精进了武艺,更收买了死士之心啊。”冯渊捻须叹道,“有此虎贲,将军如虎添翼。”
韩德让点头:“身先士卒,言传身教,古之名将不过如此。这‘虎贲’都,假以时日,必成我军脊梁!”
月余之后,“虎贲”都的气质已然大变。士卒们目光更加锐利,行动间带着一股沉静而危险的气息。简单的刺、扫、格、挡,被他们演练得凌厉无比,阵列移动,如墙而进,散发出的杀气,令观者心惊。
李铁崖站在点将台上,望着台下这支初具雏形的铁血精锐,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他知道,这支倾注了他无数心血的部队,已然脱胎换骨。虽然人数仅两百,但其凝聚的斗志和锤炼出的战力,将成为他在这乱世中安身立命、应对强敌的最大底气之一。
“沙陀铁骑……”李铁崖望向北方,嘴角勾起一丝冷峻的弧度,“且来看看,是尔的马快,还是我‘虎贲’的槊利!”
潞州城的这把“破甲槊”,正在悄然开锋。而天下这盘乱局,也因这支力量的出现,悄然发生着微妙的变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