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一夜,调试了一整晚的重力模块。他说,怕你晚上起夜上厕所的时候又被甩到天花板上……他说,他只是在等你一句‘录用’。”
黎未的心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有点软,但嘴还是硬的,毕竟她是老板,要有老板的排面。
“我这儿可不养闲人!想入职也行,先交一份‘社死押金’——录一段你人生中最尴尬、最想删除的视频发给我。我得评估一下员工的抗压能力和娱乐精神。”
她本以为这堪称无理取闹的要求能吓退他。
当天晚上,她的个人终端收到了一段加密视频。
点开后,画面里是学院一个空旷的训练室。
卫砚舟站在正中央,身上穿着一套她曾经为了整蛊某个教授而改装的“自动社死无人机”投影服。
衣服上的LEd灯带随着背景音乐疯狂闪烁,而那背景音乐,赫然是几百年前就已过时,却因其魔性洗脑而经久不衰的《最炫民族风》。
音乐响起,卫砚舟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出现了一丝龟裂。
他僵硬地抬起手,用一种仿佛在拆解炸弹的精准和凝重,做出了一个极其别扭的广场舞起手式。
然后……然后他就卡住了,像个系统过载的机器人,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要干什么”。
三秒钟的尴尬沉默后,他放弃了挣扎,低头对着镜头,用一种汇报任务的语气说:“我不会跳舞。但我可以学。”
视频的结尾,是一行他手写的字,被摄像头清晰地拍了下来:“申请编号001,申请人:卫砚舟。申请目标:成为她笑声里的常驻嘉宾。”
黎未的脸“腾”地一下红了,像被煮熟的星际大虾。
她手忙脚乱地把视频删了,三秒后,又做贼心虚地从回收站里恢复了回来,还加了个密。
就在她抱着终端,内心天人交战,纠结是该嘲笑他还是该给他发入职通知时,一个意想不到的访客打断了她的思绪。
白院长,这位全星际最有权势的女人之一,带着她的浮空记录仪“小镜”,优雅地走上了“记忆号”的舷梯。
她的目光扫过那面“咸鱼实验室”的横幅,又看了看蹲在不远处折叠床旁,假装在研究蚂蚁搬家的卫砚舟,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
“看来你适应得不错。”白院长开门见山,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帝国决定,在第一星区边缘地带设立一个‘边缘科技实验区’,由你全权负责。所有的资源调配、项目审批,都归你管。”
黎未挑了挑眉,这馅饼大得有点噎人。“条件呢?”
“条件是,”白院长的微笑意味深长,“你要收留所有因‘研究价值过低’、‘思维模式异常’等原因,被各大高等学院退学的‘低价值人员’。”
黎未笑了,她指了指自己:“您就不怕我带着一群‘废物’,再给您搞出个惊天动地的AI集体哭诉事件2.0?”
“怕。”白院长坦然承认,“但我更怕这个世界,没有你这样‘不怕怕’的人存在。我怕所有的天才都被磨平棱角,所有的奇思妙想都在规矩中夭折。”
当晚,黎未站在“记忆号”的舰桥上,对着她拼凑起来的草台班子——包括实习生小葵,智能管家阿豆,还有几个闻风而来、走投无路的“学术怪咖”——大声宣布:“从今天起,咸鱼实验室正式升级!咱们改个名,就叫‘笑场研究所’!我们的宗旨是,让真理在笑场中诞生!”
一片欢呼声中,她打开了对外的通讯器,频道接通了舷梯口那个还在站岗的身影。
“喂,001号员工。”
卫砚舟的身影动了动,抬起头。
“欢迎入职。”
他几乎看不出情绪地点了点头,转身似乎要去拿他那个破旧的战术包和折叠床。
然而,刚走两步,他却顿住了,回头,隔着遥远的距离,用一种轻到几乎会被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