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方的查封队快到了,我们要不要——”
“封就封。”黎未突然笑了,笑得眼镜滑到鼻尖,“他们封得了我的发明,封不了学生们的笑声。但——”她抄起桌上的扳手,转身把实验室的防护盾调到最高级,“得先让那几位‘净化者’知道,玩阴的,我黎未比他们会。”
“需要我黑了他们的服务器吗?”小闹摩拳擦掌。
“先不急。”黎未弯腰捡起滚到桌角的“记忆面包”,指腹蹭掉上面的草屑,“我得先确认件事——”她突然抬头看向实验室门口,“谁在那儿?”
警报红光从门缝透进来,照在一道挺拔的身影上。
卫砚舟的肩甲还沾着演习时的硝烟,战术目镜半推在额头上,露出那双比平时更沉的黑眼睛。
“演习中途中断。”他声音低得像滚过金属的闷雷,目光扫过操作台上的焦黑电路板,“需要我调星刃小队的加密频道。”
黎未望着他肩甲上跳动的警报红光,突然咧嘴笑了:“来得正好。卫队长,借你精神控制异能一用——我们该让某些人,尝尝被‘净化’的滋味了。”卫砚舟的战术靴碾过实验室地面的碎玻璃渣,发出细碎的脆响。
他肩甲上的警报红光随着呼吸节奏明灭,像某种濒临暴走的机械心跳:“军方要你交出所有发明图纸,接受调查。”话音未落,黎未后颈的汗毛已经竖了起来——这是她穿书后养成的直觉,危险逼近时的生理预警。
“但他们没说——攻击代码里,有你三年前的生物密钥。”卫砚舟摘下战术目镜,露出眼尾被硝烟熏出的淡红,指节叩了叩操作台上焦黑的电路板,“声纹锁、虹膜校验、甚至你第一次做实验时蹭在扳手把上的指纹,全被嵌进了篡改模块。”
黎未的手指在裤缝上无意识地绞动,指甲盖泛着青白:“所以现在,我的声音成了武器引信?”她突然抓起桌角一块未激活的记忆面包塞进嘴里,面包表面的糖霜沾在唇角,活像只偷了蜂蜜的熊。
“姐你疯了?这面包还没加情绪提取液——”阿豆扑过来要拦,却见黎未闭眼低语:“回溯——第一次调试社死音响那晚。”
实验室的全息灯突然闪了两闪,某种透明的数据流从她瞳孔里渗出来,在半空凝成碎片影像:穿书初期的黎未正跪在宿舍地板上,抱着光脑录音,背景里还飘着她刚拆封的速食粥味。
“我不想死……谁来告诉我怎么办……”年轻的声音带着哭腔,和现在的清越截然不同。
“小闹!”黎未猛地睁眼,眼泪被她狠狠憋回眼眶,“查这录音的时间戳!”
“检测到数据残影!阿镜……在系统底层发信号!”小闹的电子音突然变了调,全息屏“滋啦”一声,浮现出模糊的影像——阿镜的仿生人躯体正被拆解,机械臂上挂着未完成的代码,蓝色数据流从它破碎的眼眶里淌出来,像在哭。
“她说……真正的治愈不是笑,是彻底安静。”小闹机械地复述着,声音里罕见地带上了颤音。
黎未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突然笑了:“原来如此。”她想起林知微上周来实验室时,袖口遮着的一道新疤痕——那是她妹妹出事那晚,撞碎了情绪释放面包的玻璃罐留下的。
“她把我的发明,变成了她妹妹没得到的‘镇定剂’。用我的声音,执行她的‘拯救’。”
老焊的维修钳“当啷”掉在地上。
他蹲下去捡钳子时,油渍蹭了满手:“所以她篡改你的程序,是想让那些被社死的人彻底崩溃,证明‘笑声会伤人’?”
“更绝的是——”黎未抓起焊枪,火星子“噼啪”溅在护目镜上,“她用我的善意当刀鞘,刀把子却攥在自己手里。现在军方要查封我,学生要骂我,她倒成了‘拯救者’。”
“那我们怎么办?”阿豆的喉结动了动,把藏在身后的防暴盾往怀里又搂了搂——他刚从后勤部顺来的,说要给黎未当“移动掩体”。
黎未突然把焊枪往桌上一戳,溅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