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帽“啪”地掉在地上;连陆承安本人都愣了两秒,喉结动了动,最终只是扶了扶金丝眼镜:“解释。”
“这是新改进的‘压力反馈装置’。”黎未弯腰捡起笔帽,塞回小键手里,“通过分析监管者的精神力波动,自动生成‘情绪缓冲音’。”她指了指喇叭,“刚才检测到您的精神力场比平时强15%,系统判定为‘高压状态’,所以播放了……”她顿了顿,“人类在紧张时最本能的生理反应。”
小键突然捂住嘴——他的肩膀正以诡异的频率抖动,连鼻尖都冒出了可疑的水光。
黎未瞥了他一眼,压低声音:“小键同学,你要是憋笑憋出鼻涕泡,我这儿有备用纸巾。”
“黎、黎小姐!”小键的耳朵红得能煎蛋,他猛地站起来,“我、我来测试‘自毁密钥’!”
当他颤抖的手指按向操作面板时,整个大厅的空气都凝固了。
“滴——授权解除。”
音响突然爆发出尖锐的电流声,接着是道熟悉的女声:“黎小姐,您的笑声令人不适。”
那是三年前黎未退婚现场的录音。
原书里,她正是因为在订婚宴上笑出声,被原女主指责“没有贵族礼仪”,进而埋下了“因嫉妒生恨”的伏笔。
此刻录音里的她笑得东倒西歪,连话都讲不利索:“卫先生,您这戒指是拿报废星舰零件熔的吧?我上周刚用同款材料做了个会唱《咸鱼之歌》的闹钟!”
全场哗然。
有记者举起光脑录像,有学员憋笑憋得直捶大腿,连静言鸟都歪着脑袋,金属爪子挠了挠陆承安的耳垂——它大概在疑惑,这段录音里没有谎言,怎么没东西可吃?
小键抹了把鼻涕泡,凑到黎未耳边:“您这……是把黑历史当防弹衣穿啊?”
黎未耸了耸肩,指尖轻轻敲了敲白皮书的封皮:“对啊,总比让他们编排我‘暗中煽动暴乱’强。”她的目光扫过陆承安紧绷的下颌线,又落在静言鸟炸毛的机械羽毛上,忽然笑出了声,“再说了——”
“谎言能被吃掉,笑声可不会。”
陆承安的指节在桌面上叩出清脆的响。
他望着黎未,镜片后的目光像被揉碎的星子,明明灭灭。
静言鸟突然振翅飞起,在大厅里盘旋一圈,最终落回他肩头时,金属喙正对着黎未的方向。
“黎未。”他的声音比清晨的监管局更冷了几分,“你这是在羞辱监管体系?”
黎未歪了歪头,手指卷着发梢,眼尾微微上挑。
“不——”
她的话音被小闹突然炸响的警报截断。
电子音穿透大厅的隔音玻璃,惊得静言鸟扑棱棱飞起来:“警告!检测到新信号源!帝国核心层正在复制社死系统!”
黎未的瞳孔微微收缩,却又很快弯成月牙。
她冲陆承安晃了晃白皮书,转身时发梢扫过旁听席的椅背:“局长,要不咱们先审完这些‘棺材钉’?毕竟——”
“新对手上门,总得带点见面礼不是?”陆承安的喉结在领口里滚了滚,指节捏得发白。
静言鸟的残骸还在他脚边冒烟,金属羽毛上沾着零星火花,像被揉碎的星屑。
黎未歪头看他,发梢扫过肩头的校徽,声音甜得像加了三勺星蜜:“局长,您看,连静言鸟都认证了——我确实没撒谎。”
“荒谬!”陆承安的钢笔“啪”地拍在桌上,震得全息投影晃了两晃。
他身后的实习生小键正用袖子拼命擦眼睛,睫毛上还挂着笑出的泪花——方才静言鸟爆炸时,一片机械翅膀精准砸中他的咖啡杯,褐色液体溅在条例手册上,把“一级观察对象”几个字晕染成了滑稽的污渍。
“根据《星际发明监管条例》第七章第十三条——”黎未从白书里抽出张折叠的光膜,指尖在虚拟键盘上快速敲击,“自愿申报并配备可追溯自毁机制的民用发明,监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