频率...好像有点不对。
黎未正咬着松饼,闻言愣住:怎么不对?
刚才是每分钟78下,现在...77,76...小闹的声音带上了少见的担忧,在变慢。
光蚀医的瞳孔猛地收缩。
他再次按住黎未的手腕,又按了按自己的胸口——他的心跳,竟也随着她的频率在降低。
卫砚舟的精神力铺天盖地蔓延开去。
他感知到整座城市的心跳,正在以极缓慢的速度,和黎未的心跳同频下降。
街道尽头的电子屏突然闪过一行小字:【灰烬七号心跳监测:正常】。
可只有他们知道,那稳定的绿色波形下,藏着某种说不出的违和感——像琴弦被绷得太紧,又像潮水退去前的最后一次涨涌。
黎未舔了舔嘴角的饼屑,抬头看向卫砚舟。
对方眼里的担忧更浓了,却还是伸手替她擦掉脸上的饼渣:累吗?
不累。她摇头,可话音刚落,眼前突然闪过一道黑芒——不是眩晕,更像某种预知般的刺痛。
她恍惚看见,未来的某一天,有人攥着她的手腕喊心跳停了,而整座城市的心跳声,也跟着陷入死寂。
卫砚舟...她下意识抓住他的衣角,我刚才...好像做了个噩梦。
卫砚舟把她的手包进掌心,温度透过星际作战手套传来:不怕,我在。
风掀起她的发梢。
远处传来孩童的笑声,混着星舰起降的轰鸣,还有某个店铺播放的《咸鱼之歌》reix版。
一切都那么鲜活,可黎未知道,在这鲜活之下,有根看不见的线,正悄悄绷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