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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错了......”他的额头抵着冰冷的水泥地，喉间发出破碎的呜咽，“昭昭，是我杀了你......”
宴晚赶到时，正看见他蜷在墙角的背影。
风掀起他西装外套的下摆，露出一截染血的手腕。
她想走过去，却在离他三步远的地方停住——那个曾经把她按在墙上说“你不过是昭昭的影子”的男人，此刻像片被踩碎的玻璃，每道裂痕里都渗着血。
手机在包里震动，是林婉如的来电。
宴晚转身走到楼梯口接起，母亲的声音带着病态的虚弱：“晚晚，妈求你件事......别让沈时烬再折磨自己了。”
“他会自己走出来。”宴晚望着天台方向，阳光正穿过沈时烬微颤的发梢，在地面投下摇晃的光斑，“只是需要时间。”
挂断电话时，她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
三天后就是新设计展的开幕，地点定在“晚照”旧址——那是她被父亲抵押前最后一间工作室。
展厅中央，《双生》系列的婚纱在聚光灯下泛着珍珠白的光，背景墙上用金线绣着：“她不是她，我也不是她。”
开幕当晚的霓虹灯照亮整条街时，宴晚正站在背景墙前调整婚纱的头纱。
突然，天花板传来“噼啪”的电流声。
她抬头的瞬间，看见消防警报灯开始旋转，浓烟从通风口涌出来——是电路短路！
“快撤离！”保安的喊声响彻整个展厅。
人群像被捅了的马蜂窝，高跟鞋声、尖叫声、孩子的哭闹声混作一团。
宴晚被推得踉跄，伸手去扶展柜时，头纱勾住了背后的装饰灯。
等她扯下头纱，出口已经被浓烟封锁。
视线逐渐模糊，喉咙像被火燎着。
宴晚摸索着扶墙，突然听见一声穿透浓烟的嘶吼：“宴晚！”
是沈时烬的声音。
她抬头，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逆着人群冲进来，西装外套搭在头顶，脸上沾着黑灰。
他的目光扫过混乱的展厅，最终锁定在她身上，喉结滚动着喊：“我不会让你再离开我！”
下一秒，天花板的吊灯“轰”地坠地，火星溅在地毯上，腾起更高的火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