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场散场时,巴黎的夜风卷着梧桐叶扑在玻璃幕墙上。
沈时烬的助理举着伞跟在五步外,他却像没知觉似的往机场方向走。
西装内袋里的旧照片被体温焐得发潮,照片上的宴昭穿着和宴晚同款的银杏叶胸针——那是他十八岁时亲手设计的,后来却成了刺向宴晚的刀。
候机厅的落地窗前,他点了杯威士忌,冰块碰撞杯壁的脆响让他想起宴晚第一次在他公寓煮咖啡的声音。
那时她把咖啡煮得太苦,他皱着眉说“这是给人喝的吗”,她却端着杯子笑:“苦过了,甜才显眼。”后来他让人在公寓装了全自动咖啡机,她再没煮过咖啡。
手机弹出微信提示音,是助理发来的宴晚秀后采访视频。
她坐在化妆镜前卸胸针,银杏叶金箔在镜中闪着碎光:“我出过一本书,记录这三年的设计稿和诊疗单。”她的手指抚过镜中自己的眼睛,“等它出版那天,我会读其中一段——关于如何把‘我不配’,变成‘我值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