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晚愣了愣,随即想起昨夜给助理小赵发的消息——“明天帮我联系搬家公司,搬离云栖别墅”。
她摸了摸颈间的银戒,那是母亲临终前塞给她的,“以后住自己的房子,别再看别人脸色”。
“让他等我十分钟。”她挂了电话,最后检查一遍手袋里的文件。
玄关镜里映出她的身影,白衬衫下摆扎得整整齐齐,像一朵终于舒展的玉兰。
楼下传来汽车鸣笛声。
宴晚拎起手袋走向玄关,透过猫眼看见小赵正踮脚往楼上望,后颈沾着一片银杏叶。
她推开门,秋风吹起她的发梢,小赵立刻接过手袋:“晚姐,车在楼下,我让人先搬卧室的画——您说那幅《光》要小心。”
宴晚跟着他下楼,银杏叶在脚边打着旋儿。
她望着小区外的梧桐树,想起昨夜沈时烬离开时的背影,像一片被风吹散的云。
而今天,她要搬进自己买的小公寓,那里有母亲种的绿萝,有她设计的第一套高定样衣,还有……
“晚姐,到了。”小赵拉开后车门,阳光洒进车厢,在手袋上投下一片暖黄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