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妪的声音压低了些,带着几分凝重,“更别提族群里还有一头不知活了多少年的老兽,毛发泛着金芒,我隔着百丈远都能感觉到心悸,这才想着找几位同道联手,人多些,总能有几分把握。”
王松这才抬眼,目光锐利如锋:“有几人应约?”
“算上道友,眼下是三位。”老妪答得利落,“都是我精挑细选的,修为都在金丹期,性子也沉稳,不会莽撞行事。”
“族群有多大?”王松追问,指尖在桌面上轻轻点了点。
“我前番冒险靠近过一次,粗略数了数,成年兽至少二十头,还有七八只幼崽。”老妪的声音压低了些,带着几分凝重,“最棘手的是那头老兽,毛发泛着金芒,我隔着百丈远都能感觉到心悸,保守估测,至少是三阶后期的修为,说不定……已经摸到了四阶的边。”
王松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疑似四阶的妖兽,加上二十多头成年幻空兽,这等实力,别说三个金丹期,就算再来几个,也未必能讨到好。老妪明知如此,还敢召集人手,要么是疯了,要么就是另有依仗。
他看着老妪,对方脸上满是恳切,似乎根本不觉得有问题。
“风险不小。”王松放下茶杯,指尖在桌面上画了个圈,“二十多头成年兽,就算我们四人联手,怕是也得折损进去。道友就这么有把握?”
老妪笑了笑,从怀里摸出张泛黄的兽皮卷,摊开在桌上。上面画着月窟的地形,入口处标着个红色的叉,旁边写着“月华障,寅时最弱”。
“这是我好不容易才摸清的规律。”她指着那红色叉号,“月窟入口有天然的月华障,能挡住大半灵力,唯独寅时月华最淡时,障壁会变薄。我们可以趁那时潜入,先不惊动那头老兽,只捕几头成年兽就走,速战速决。”
王松盯着兽皮卷上的标注,又看了看老妪那双看似浑浊、实则精明的眼睛,突然笑了:“老人家倒是准备充分。只是不知,事成之后,兽皮与内丹如何分?”
“按劳分配。”老妪答得干脆,“谁出力最多,谁得大头。道友若是能拿下一头成年兽,整张兽皮都归你,我只要半颗内丹。”
这条件优厚得有些反常。王松心中的疑虑更甚,却没再追问——有些事,问得太细反而不美。
他需要银月幻空兽皮炼制小挪移符,老妪需要帮手,眼下的目标是一致的,至于对方藏着什么心思,见机行事便是。
……
三日后,坊市西门外。
王松到的时候,老妪已经等在那里,身边还站着两人。
左边是个身材矮小的干瘦男修,穿着件灰衣,袖口卷到肘部,露出两只格外惹眼的手。
左手纤细如女子,右手却粗壮如常人小腿,皮肤呈青黑色,指节突出,像是裹着层硬壳,站在那里时,右手无意识地抠着树皮,指甲划过木头的声音让人牙酸。
“这位是石丹道友,擅长控石术,一手‘裂山爪’在附近小有名气。”老妪介绍道。
石道友抬眼瞥了王松一下,眼神阴鸷,没说话,只是左手往腰间摸了摸,那里鼓鼓囊囊的,不知藏着什么法器。
王松目光在他那只异状右手扫过,只觉一股土行灵力的腥气扑面而来,隐隐还夹杂着妖兽的凶戾,显然这手功夫怕是与旁门左道脱不了干系。
“这位是秦玉仙子。”老妪又指向右边的女修。
那女修身着月白法袍,身姿婀娜,站在斑驳的树影下,周身萦绕着淡淡的清辉,灵韵流转间,竟有种不食人间烟火的疏离感。
她没有半分妖族的特征,眉眼精致,指尖捏着一柄玉拂尘,拂尘丝泛着灵光,一看便知是上品法器,妥妥的正统法修模样。
“王道友。”秦仙子微微颔首,声音清悦如流泉,目光在王松身上停留片刻,带着几分审视,却并无恶意。
王松回了一礼,心中暗自诧异。这女修周身灵力纯净柔和,带着明显的轻灵气息,不像是为了银月幻空兽内丹而来——毕竟法修大多主修五行术法,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