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用陶灯照了照地面,确认没有松动的碎石,回头招手:“通道里的土结实,能跑!”
灯光扫过身后的石壁,“天下人得安稳”的字迹在摇晃中闪了闪,像在替先辈目送他们离开。
“走!从通道撤!”曹复拎起布包,刚要转身,石室突然剧烈震动。
头顶的石块“簌簌”往下掉,砸在玄铁柱上发出闷响,外面传来宋兵凶狠的呐喊:“快砸开门!他们肯定在里面拿图纸!别让他们跑了!”
“不好!宋兵要进来了!”李岩脸色发白,小手紧紧抓着曹复的衣袖,却没哭,只是咬着嘴唇,眼里满是倔强。
萧山推着曹复往石室另一侧的通道跑,声音急切却仍没忘提醒:“这通道能通向外面,咱们赶紧撤!季将军和石砚还在外面拦着,得去帮他们!”
曹复回头望石台上的刻字,摇晃的灯光里,字迹愈发清晰,刻痕里像是藏着一双眼睛,正望着他们远去的方向。
他在心里默念:前辈,您放心,您没完成的心愿,我来接;您守护的心血,我来守;您那“让天下人得安稳”的初心,我会带着它,一直走下去。
他们顺着通道往前跑,水汽裹着寒意往衣领里钻,冰凉得像贴了块冰。
脚下的碎石子硌得脚掌生疼,每跑一步都像踩在细针扎的路上。
曹复拎着装满图纸的布包,沉甸甸的重量坠着胳膊,汗水顺着额头往下淌,混着通道里的潮气,在脸上冲出一道道印子。
李岩跑在最前面,手里的陶灯晃得厉害,灯光好几次差点被风扑灭,他死死攥着灯柄,指节都泛了白。
跑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前方终于透出出口的光亮。
可还没等他们松口气,就听见外面传来季良撕心裂肺的怒吼:“休想过去!除非踏过我的尸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