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兵差不多清完了!剩下的跑不远,咱们的人在追!”
曹复刚要说话,瞥见粮堆旁的陶瓮,瓮底沾着个黑色布屑——不是宋兵的甲片,也不是百姓的粗布,是细密的细麻布,上面绣着模糊的“宋”字,被泥糊了大半。
他弯腰去捡,指尖刚碰到布屑,又轻又薄,带着细麻的触感。
心里突然咯噔一下——这料子,和鲁军校尉甲胄的里衬一样,绝不是普通残兵有的。
布屑攥在掌心发涩,曹复指节泛白,后背的疼都忘了——是宋兵的小校尉,故意留下断后的,不是简单的残兵。
他抬头往山林望,风刮得粮袋“哗啦”响。
刚才跑掉的黑影,还有这布屑,总觉得不对劲,像藏着更大的钩子,不是清剿残兵这么简单。
手刚把布屑塞进怀里,粮堆后传来轻响,像有人踩断草枝。
曹复猛地转身,长矛举起来——草叶晃了晃,空无一人。
只有一缕青烟,从草缝里飘出来,带着松脂味,往天上散,很快没在风里,只留一丝若有若无的异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