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接话,转而对阿力说:“把水提满,试试新卡扣的承重。”
阿力应声拉动麻绳,滑轮转动的“吱呀”声里,陶桶渐渐装满水,重量骤增,左边的青年趁机伸手去摸木轴上的榫卯,指尖刚碰到木头,就被曹云一把攥住。
“干什么呢?”
曹云的声音沉得像铁,攥着青年手腕的手指用力,青年疼得咧嘴,指甲缝里的黑色粉末簌簌落在地上——那是邾国军工常用的墨粉,用来标记军事器械的,“这桔槔是你能随便摸的?”
青年挣扎着,额头瞬间冒出冷汗,右边的青年见状想跑,却被萧山伸脚绊倒,摔在地上,怀里藏的草图掉了出来——上面不仅画着桔槔的结构,还标注着尼山关箭楼的预估位置,墨迹正是邾国特有的松烟墨,还掺了少量矿物粉,不易褪色。
“还想跑?”
萧山踩住草图,青年的脸贴在地上,沾了满是灰尘,“你们跟阿蓝是一伙的吧?都是邾国的探哨?”
两个青年浑身发抖,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曹复捡起草图,指尖划过墨迹,一股松烟墨的清苦味扑面而来——这是邾国军工专用的墨,用尼山北麓的松树烧制,还加了矿物粉,比鲁国的烟墨颜色更深,气味更淡,用来绘制军事图纸再合适不过。
“阿蓝已经招了,你们还有个头目藏在安城,负责汇总情报。”
曹复把草图扔在两人面前,墨痕蹭在地上,留下黑色印记,“说吧,头目是谁?藏在哪儿?你们探查尼山关的防御,是不是要帮宋国开路?”
左边的青年咬着牙不说话,右边的却吓得哭了出来:“我说!我说!头目是个教书先生,藏在学宫附近的破屋里,他让我们偷桔槔和石磨的图纸,还要我们测绘尼山关的地形,每隔三天在城外老槐树下传递消息!”
他顿了顿,声音带着哭腔,“我们不知道是不是帮宋国开路,只知道大人让我们多探尼山关的动静,说以后可能用得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