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义’更实在。”
这话让场中安静了不少。有个年轻的孔家子弟,悄悄把之前藏在身后的竹简拿出来,翻开到“有教无类”那一页,小声念了起来。连之前附和孟明的几个儒者,也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抠着竹简边缘。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脚步声。是萧山派去传信的人回来了,手里拿着张纸条,跑得满头大汗:“安国君!曲阜的老工匠回话了,说愿意来安城议事,还问……还问能不能带徒弟一起来学宫听课!”
曹复笑了笑,接过纸条。纸条是用炭笔写的,字迹歪歪扭扭,却透着期待。他抬头看向孟明和孔逊,语气轻松:“你看,连工匠都想读书,咱们这些讲‘教化’的,总不能比他们还固执吧?”
孟明的脸涨得通红,转身就往外走,儒衫的下摆扫过门槛,差点绊倒。孔逊也没再说话,攥着《诗》竹简,往角落里退了退,眼神却还盯着曹复,带着不甘。
孔谦看着这一幕,轻轻摇了摇头,却对身边的孔家人说:“去把学宫扩建的图纸拿来,咱们现在就商量,哪块地建讲堂,哪块地建书库。”
院子里的气氛渐渐活了过来。支持曹复的儒者围在一起,讨论着请哪家学派的讲师;学生们凑在门口,好奇地问工匠讲课会教什么;连那个流民孩子,都拿着小石子,在地上画起了学宫的样子。
季良走到曹复身边,压低声音:“你刚才说的‘做事的人说了算’,说得好。”
曹复笑了笑,指了指远处的炊烟:“不是说得好,是得做得到。安城要站稳,学宫要活,工家要聚,哪一样都得靠做事,不是靠吵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