诞。就这么傻站着?这能挡得住土匪的刀?
王二撇了撇嘴,故意晃了晃肩膀,还冲旁边的人挤了挤眼。
“王二!”刘江的声音陡然炸响,“出列!”
王二吓了一跳,磨磨蹭蹭地站了出来,梗着脖子道:“少爷,小的……小的腿麻。”
“腿麻?”刘江冷笑一声,“刚才晃肩膀的时候,怎么不麻?”他看向赵忠,“赵大哥,按规矩办。”
赵忠眉头一皱,看了看刘江决绝的眼神,又看了看王二满不在乎的样子,终究是上前一步,沉声道:“王二违抗命令,拖下去,重打二十棍!”
“啥?!”王二脸都白了,“少爷!我是二老爷的表侄啊!你不能打我!”
“在这校场上,只有护卫队的兵,没有谁的表侄!”刘江眼神一厉,“拖下去!”
两个平日里跟王二不对付的家丁,立刻上前架住他的胳膊。王二还在挣扎叫骂,被硬生生拖到旁边的柱子上按住,赵忠使了个眼色,另一个家丁拿起旁边的藤棍,“啪”的一声抽在王二背上。
惨叫声瞬间响彻校场。
剩下的家丁们脸色煞白,再也不敢有丝毫懈怠,赶紧按照刘江说的姿势站好,腰杆挺得笔直,连眼皮都不敢乱眨。
刘江看着这一幕,心里没有丝毫波澜。乱世之中,慈不掌兵。不立威,这松散的队伍根本练不出来。
“现在,听我口令!”他深吸一口气,忍着肩胛的剧痛,扬声道,“向右转!”
家丁们顿时懵了。哪个是右?有人往左转,有人原地打转,还有人干脆僵在那里,场面一片混乱。
“嗤——”有人忍不住笑出了声,觉得这比耍猴还滑稽。站着不动也就罢了,还转来转去,这能练出啥本事?
“笑什么?!”刘江厉声呵斥,“赵大哥,教他们认左右!右手叉腰,左手贴腿,这就是右!”
赵忠虽然也觉得这“转来转去”有些古怪,但还是依令行事,一个个纠正姿势。折腾了半柱香的功夫,家丁们才勉强分清左右,能磕磕绊绊地完成“向右转”“向左转”的口令。
“齐步走!”刘江再次下令,“抬起左腿,迈出去,落地要稳,步子要齐!”
这下更乱了。有人顺拐,有人走得快,有人走得慢,三十多个人走出了三十多种样子,像一群喝醉了的鸭子。
就在这时,校场门口传来一声怒喝:“胡闹!简直是胡闹!”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刘远快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管家。他刚在账房算完损失,就听见西跨院吵吵嚷嚷,还夹杂着惨叫声,连忙赶了过来,一进门就看到儿子拄着拐杖,指挥家丁们“转圈圈”“走鸭子步”,顿时气得浑身发抖。
“江儿!你这是在做什么?!”刘远冲到刘江面前,指着那些东倒西歪的家丁,痛心疾首,“你伤还没好,不在房里躺着,跑到这里折腾这些下人做什么?站军姿?齐步走?这能挡得住土匪吗?你是不是真的被打坏了脑子!”
他越说越气,指着地上还在哼哼唧唧的王二:“连王二你都敢打?他是你二爷爷家的表侄!你让我以后怎么跟亲戚交代?”
刘江看着暴怒的父亲,平静地开口:“爹,我没胡闹。”
“没胡闹?”刘远气得脸通红,“让家丁站着不动、转来转去,这不是胡闹是什么?他们是护院,不是戏班子!有这功夫,不如去修修院墙,看看库房!”
“院墙要修,库房要看,但人更要练!”刘江的声音也提高了几分,“爹您看他们现在这样,松松垮垮,毫无章法,下次土匪来了,还不是像前几日一样,死的死,伤的伤?我让他们练队列,是要练他们的规矩,练他们的令行禁止!连左右都分不清,连命令都不听,手里有刀又有什么用?”
“歪理!全是歪理!”刘远根本听不进去,他活了大半辈子,从没见过这样“练兵”的,“我看你就是受了惊吓,想一出是一出!赶紧回房去!这些事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