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还来!”
“我知道。”刘江关上侧门,眉头紧锁,“但现在不能翻脸。周奎虽没什么战力,却握着‘官府’的名头,真要是唆使其他溃兵或乡绅来闹,咱们首尾难顾。十石粮换个清静,暂时值。”
他顿了顿,语气更沉:“但这是最后一次。赵大哥,加派暗哨,往周奎可能盘踞的方向放二十里,盯紧他的动静——他这次来敲诈,说明他没忘了咱们,也在试探咱们的底气。一旦咱们显出疲态,比如遭了流寇或蒙古骑兵的袭扰,他肯定会带着人扑上来撕咬。”
“另外,让王铁山把震天雷和火箭再备些,抛石机也调试好。真要是周奎敢来,就不用客气了。”
赵忠重重点头,转身去安排。刘江站在堡门内,望着李旗官离去的方向,心里清楚:周奎这颗毒瘤,迟早要除。但不是现在——现在要做的是攒足力气,等下次他再来时,要么让他彻底不敢来,要么就干脆把他这伙溃兵连根拔了。
夕阳西下,把堡墙的影子拉得很长。十石粮换来了暂时的安稳,却也像一面镜子,照出了乱世里“溃官”的贪婪与阴狠。刘江知道,往后的日子,不仅要防城外的刀枪,还要防这些藏在“官府”名头下的鬣狗,稍有不慎,就可能被啃得骨头都不剩。
他抬手摸了摸腰间的刀,刀柄冰凉,却让他更清醒。这乱世,想活下去,光硬气不够,还得有耐心——等得起,也藏得住,直到有足够的力量,把这些阴魂不散的麻烦,彻底碾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