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却能轮着歇;咱们人多,却得盯着四面墙,再耗两天,弟兄们就撑不住了。”
刘江望着堡外黑暗中隐约的马蹄声,沉默了片刻,沉声道:“撑也得撑。他们想磨垮咱们,咱们就偏不垮。让伙房多煮些热粥,夜里给守夜的人加碗肉干,补补体力;再让工匠坊连夜赶制些火把,夜里把堡墙照亮些,让他们的冷箭没那么容易射准。”
他知道,巴特尔的战术很毒——像一群围着猎物的狼,不扑,不咬,只在旁边打转,用叫声和獠牙磨掉猎物的勇气和体力。而他们能做的,只有攥紧手里的刀和弓,守住这道铜墙铁壁,等着对方先露出破绽。
天快亮时,东边泛起一丝鱼肚白,堡外的马蹄声终于歇了片刻——蒙古骑兵也需要休息。可刘江知道,这只是暂时的,等太阳升起,新一轮的骚扰,又会开始。
堡墙上,守了一夜的护卫们靠在垛口边,喝着热粥,眼神里满是疲惫,却没有绝望。他们知道,这道墙后,是四百多口人的家,是他们唯一的生路。就算再累,再难,也得守住。
巴特尔在北边的雪地里勒马而立,望着渐渐亮起来的刘家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有的是耐心——草原上的狼,能盯着猎物等三天三夜,直到猎物倒下。这刘家堡,再硬的骨头,也终有被啃碎的一天。
